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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甚至是咬牙切齒起來:「你又憑什麼、擅自地給我藏著掖著?」
房間裡迴蕩著他的憤怒高聲,被這麼吼著的少年卻感覺到了一種沉甸甸的心安,於是他膽子完全大了起來——
「可是說出來後一定會被拋棄吧!」少年哭著喊道,卑微惶恐,「萬一你又消失了怎麼辦?我又找不到你!」
羂索這惡劣的傢伙卻輕笑起來:「那又怎樣,你的痛苦都是我的,這難道有哪裡不對嗎?」
明明是極其惡劣的行徑,對當事人真正意義上的徹頭徹尾的佔有,當事人的賀沢誠卻完全被安慰到了的樣子,他停止了抽噎,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羂索,沒有察覺到自己的眼睛裡充滿了依賴和眷戀。
這種灼熱的注視即使隔著一層布料看不見也能感受得到,羂索頓了頓,覺得火候差不多了,於是他又柔和下語氣:「乖孩子,你不是一直想取悅我嗎?」
少年一直在竭力討好他,自從那天的校園祭過後就一直在這麼做,他這麼說可謂是直接戳到了少年的心事。
他聽到少年細碎又急切的呼吸,那種失去了自己的思考,只能像柔軟的藤蔓一樣攀附著自己的依賴,讓羂索慢慢彎起唇角。
貪婪在他心底的深潭裡咕嚕嚕地翻騰起來,他表面上卻像一個頗有耐心的良師那樣引導著少年,他柔聲鼓勵著少年:「來,全部說出來,取悅我……」
「【為我徹底開啟你自己。】」
羂索終於露出了他那滴著毒液的獠牙,圖窮匕見了。
「要試試嗎?」羂索輕佻地笑著,伸出舌尖在賀沢誠的目光中慢慢掃過自己的上唇,帶起一片晶瑩的濕潤,尤其是那種漫不經心的態度,更是一下子就把賀沢誠推進了那熟悉又陌生的恍惚中。
他彷彿看到一個邪氣四溢的男人,懶洋洋地躺在他床上,衣襟放浪地大敞著,冷白色的胸膛上,那薄而不失力量的胸肌正隨著他的胸膛起伏極其曖昧地一陣陣遊移浮動。
賀沢誠被誘惑了。
他低下頭,貼近男人彎起的薄唇,男人似乎感受到了他的靠近,慢慢張開了嘴唇,醴紅的舌尖在唇齒間若隱若現。男人在賀沢誠的注視下輕輕攪動了一下舌尖,一絲濕潤的熱氣隨著他舌尖向外的緩慢推移,誘惑得像一縷香霧一般叩擊著賀沢誠的唇縫。
賀沢誠迷迷糊糊地被引導著和男人做出了同樣的動作,一時間,明明他們的嘴唇都沒有挨在一起,那互送的幽幽吐息卻如同唇舌交纏,甚至比唇舌交纏還要更曖昧纏綿。
「不想……」賀沢誠呆呆地盯著那靈蛇般的紅舌在唇齒攪動間帶起的晶瑩絲線,喃喃出聲。
「嗯?」男人笑了笑,慵懶地發出一聲疑惑的鼻音。
「……不想把你讓給別人。」賀沢誠呢喃似地說出了全句。
男人微微側頭,發出一陣悶笑,笑裡飄蕩著絲絲縷縷的愉悅:「那恐怕有點難。」
「所以,要把你鎖起來,誰也不讓見。」少年輕輕說道,那雙澄澈的淺金色重瞳一下子暗了下來,蓬勃的野性開始閃爍著晦澀的光。
「這恐怕更難,畢竟你是這麼弱小。」男人故意用一種嘲諷的語氣感慨道,「又能掌控得了什麼呢?」
「比如說,我的性命,你能掌控得了嗎?」
男人倦懶地扭過頭不去看他,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正好把脖頸暴露在了他眼前。
那修長的頸項泛著誘人的冷白色,細緻入微地觀察,還能看到頸側的面板正隨著大動脈處的脈搏極輕微地顫動著。
賀沢誠看著看著,牙齒竟無端多出一種噬咬的癢意,他張了張嘴,幾乎是不能控制地湊近了那片肌膚。
他先是伸出舌尖輕輕舔了一下那震顫的地方,感受著面板下大量血液奔流而過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