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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飽了?」
「嗯,你怎麼不吃?」
「我不太餓。」
辛星瞥他一眼:「不太餓還說要和我一起吃?還點那麼多,還把周遇支走?」
「我相信你的戰鬥力,你一個人不都解決了嗎?」韓子君笑起來,臉頰透著淡淡緋色,眼睛也有些泛紅,「再說,我為什麼想和你一起吃,為什麼把周遇支走你不知道?」
「少說廢話啊。」
「說了廢話你再打我一頓?」酒精壯膽,辛星口氣平和中又帶了點嗔意——別管他怎麼聽出來的,反正就是聽出來了。韓子君心中那從未熄滅過的小火焰,騰地竄高了十分,無賴地把臉伸過去,「我就要說廢話,你打你打。」
辛星抬手巴住他的臉往後推:「滾,你沒正事說我走了。」
她突然站起身,像被火燙了一般收回手,震驚地看看手心又看看韓子君,一巴掌扇過去:「你想死!」
韓子君動也沒動捱了這一下,他做出那個不經大腦的動作之後,就立即想到了辛星的反應,生氣,打他。躲是躲不掉,那就受著吧。
辛星怒哼一聲,彈開椅子就要走,他猛地朝前傾身,拉住了她的手指:「對不起,我情不自禁,我道歉。你別走,我還有話跟你說,正事,絕對是正事。」
辛星掌心滾燙,燙得發疼,燙得她整條手臂都在微微顫抖。她怎麼也沒想到,韓子君會親了她手心一下。
巴住臉,觸碰到嘴唇不可避免。可是他親了,用力的,明顯的,嘴唇以難以描述的方式親了她手心,甚至她收回的時候,還發出「嘖」的一聲。
在首都數花被撞破時不知所措的感覺又出現了,她有點心慌意亂。
其實對辛星來說,與異性間發生肢體接觸,不管以前現在都習以為常。打起來抱成一團,互相碰到敏感部位也不罕見。少女時期搶糧食被毒打,為了脫身她還咬過別人的臉,抓過別人的命根子。後來遇上對她不懷好意的男人,割的也不少。但那些記憶都伴隨著骯髒,血腥,殘暴,和令人作嘔的野心慾望。她目睹,觸控,分解那些人的身體,心底只有一片冷漠。
新世界溫馨平和,與異性的肢體接觸還在因為職業需要繼續著,卻再也沒有那些負面極端的印象出現。對比末世男人,現在的對手教練朋友們素質太高了,對她太尊重了,或者說對她的武力值太尊重了。迄今為止只碰到王老大夫一個昏頭瞎眼有齷齪苗頭的,翻不起浪,不值一提。
韓子君一開始也在她的職業需要裡,比如上場前接受鼓勵拍拍肩膀,比如賽後慶祝勝利來個擁抱,又比如幫她擋人摟個肩攬個腰。他總能找到冠冕堂皇的理由,辛星又對自己的實力有自信,深知他不敢越界,便默許了一次兩次更多次。後來不知何時起,她就失去了對韓子君普通親密舉動的警惕心。
比起被他抱在懷裡,辛星更警惕他默默的凝望,警惕他的眸深似海暗潮洶湧。尤其在得知韓子君喜歡她,被數次明確拒絕仍然痴心不改堅持喜歡她,而她也漸漸感覺到他的真心實意之後。
辛星很怕他情緒一上頭,又要說那些讓她頭痛的話,那句「你有沒有心」的質問,已經困擾她很久了。
她遇見過想要她實力的,想要她身體的,唯獨沒遇見過問她要心的。
她已經同意讓他利用,主動要求保護他,儘可能給他提示正確道路了,他居然還想要她的心,真貪婪啊!
辛星憑什麼慣著他這份貪婪?她應該告訴他,沒有心給你,我們一刀兩斷,滾,不滾打死你。
可是她又莫名其妙不太想對他說這樣的話。
貪得無厭的韓子君,厚顏無賴的韓子君,以她為先的韓子君,為她著想的韓子君,說自己犯賤的韓子君,只想跟她待在一起的韓子君……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