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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出現在這裡不奇怪,但他本來以為虎杖悠仁是被五條悟帶出去訓練的,現在看來他和虎杖怎麼沒有在一起?
「他有任務,」松代一樹一張口問的就是別人,五條悟這會有點不想回答,但是想起能在這裡遇見他還是託了虎杖悠仁的福,他又不情不願的解釋道,「我找了七海帶他一起去。」
松代一樹回想了好一會七海是誰,最後才勉強從記憶的犄角旮旯裡拽出來了一個當年的學弟。
當年的學弟現在也是能獨當一面的咒術師了,每次只有在遇見這些和當年的任務有點關係的人之後,他才能勉勉強強提起來一點時間確實是已經過去很久了的認知。
「我都不知道虎杖今天有任務。」松代一樹轉身把碟片收納回櫃子內後,早知道今天虎杖不在他就不白跑這一趟了。
他說完這句話轉身,五條悟還抱著咒骸垂頭喪氣站在沙發後面,一動不動的和昨天那個五條悟簡直判若兩人,這會示弱的倒不咄咄逼人,就是用力有些過猛,倒像是什麼有了天大的冤屈說不出似的,打算就這這個姿勢站到天荒地老。
換成別的年輕小姑娘說不定就吃他這一套了,可惜松代一樹對著這張臉看了十幾年,該看的不該看的,從小到大什麼狀態的五條悟他都見過了,這招對他一點都不管用。
「五條悟,」松代一樹站在櫃子前好氣又好笑,「你今年幾歲了?」
上次看見五條悟用這一招還是他八九歲的時候。
腦子裡剛剛閃過這句話,就聽見五條悟毫不猶豫:「八歲。」
松代一樹:……
「還不如說你今年三歲……」松代一樹扶額,上前去把咒骸從他手裡抽出來,「你八歲的時候還有搶別的小朋友玩具這種壞習慣的嗎?」
咒骸離開五條悟的手依舊睡的安安靜靜,大概是剛才五條悟把它徹底關閉了,松代一樹轉身踮腳把咒骸放回櫃子上面,還沒來得及放下腳跟,背後忽然貼上來一具溫熱的軀體。
前一秒還抱著咒骸的五條悟這會忽然從後面用和之前抱咒骸一樣的姿勢攬住他。
語氣還是平鋪直敘的:「我還有直接把別的小朋友搶過來的壞習慣。」
松代一樹沒忍住給他弄的哭笑不得。
「我當時怎麼沒發現你有這麼壞的習慣,」他轉過身,下意識的想要像之前一樣伸手拍拍他的肩,但五條悟把他抱的很緊,他一時間抽不出手來,只好用肩膀頂他的鎖骨,「鬆手,我墊著腳很累。」
五條悟把他整個人禁錮在櫃子前,要是松代一樹這時候放下腳跟,無異於主動朝著五條悟的胸口投懷送抱。
顯然,五條悟也是這麼想的。
於是他變本加厲得寸進尺的把之前還攬在松代一樹腰上的手放到他心口。
屬於正常人的心臟在皮肉下方蓬勃的跳動,六眼如同雷射眼一樣作弊般的掃過他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肉和血管,看著血液從心臟處迸發至肢體末端的每一寸角落。
他總是這麼容易被這點東西所安撫。
「不放。」他垂著頭,把整個額頭抵在他的肩膀上。
松代一樹的面板太白,總讓他有種皮肉下方的血液已經流乾,行走在他面前的只不過是一具行將就木的軀殼的錯覺。
要是他時時刻刻都像現在一樣乖就好了,這樣他就可以把這個人從上至下的留在自己身邊。
咒術師的人生中總是充斥著各種各樣的死亡的。
他把六眼沉進那點鮮紅的心臟中,直到他的心臟也隨著松代一樹心臟搏動而搏動,完完全全契合上了那點頻率,才緩慢而悠長的出了一口氣。
但沒有人一開始就會習慣死亡。
……
松代一樹報銷的第一張身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