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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更半夜的,這人到底從哪弄來的吃的跟藥?
那退燒藥還是個進口的,一看就苦的要死。
松代一樹跟他僵持在宿舍門口,他退一步五條悟往前進一點,兩個人再這麼一退一進的下去他就被五條悟逼得退到宿舍裡面了,松代一樹餓的沒好氣:「或許你還記得我們學校有一個叫做家入硝子的反轉術式使用者?」
雖然咒術師一個個體格似猩猩他從前現在都從來沒見過硝子治感冒,但吊著一口命送過來的咒術師硝子都能治好,沒道理她不能治發燒吧?
「硝子早睡了,」五條悟語氣正直的像是個愛護老同學的好同事,「我總不能這個時候把她叫醒。」
松代一樹沒忍住:「那你早幹嘛去了?」
整整一個下午的時間也沒見你叫硝子來給他治病啊?
「硝子下午很忙,」五條悟拉起擋箭牌來一套一套的,「我不忍心打擾她。」
是,你不忍心打擾她,松代一樹白眼翻到天上去。合著以前在他們醫務室忙到飛起的時候,在旁邊對著傷患說風涼話的不是五條悟。
明明晚餐就在眼前,這會卻一口都吃不著。松代一樹算是看明白了,現在要是不讓五條悟進來他是別想開飯。
好說歹說也是五條悟在凌晨兩點不知道從哪弄來的晚飯,松代一樹瞪了他半晌,最後還是先一步轉過了身,開啟袋子開始把裡面的碗一個一個往出來端。
發燒之後不能吃太油膩的東西,五條悟給他帶的倒都是些清淡的粥類和小菜,松代一樹往出來拿碗的時候,餘光就瞥見前一秒還站在門口一臉理直氣壯的五條悟後一秒立馬乾脆利落走進來轉身關了門。
好了,這下是讓他出去也來不及了。
明明兩個人住的宿舍都是連著的,也不知道他這個時候非要進來幹嘛。
等等說起這個……
松代一樹正準備往外端碗的手一頓,忽然開始秋後算帳:「你下午是怎麼把我送進來的?」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五條悟住在他隔壁而不是住在他這裡吧?他哪來的鑰匙?
第26章
五條悟才關上門轉身就聽見這句問話。
桌上一片熱粥升騰起來的熱氣中,松代一樹支著下巴看過來的眼神中帶了點瞭然。
六眼如實地傳遞過來他眉梢眼角間的每一分表情,松代一樹這表情不像是生氣了,像是抓住了他把柄之後等著看他怎麼回答似的。
他提出這個問題的時候似乎並沒有生氣,
五條悟心裡忽然升起來一種奇怪的滿足感。
好像他做什麼松代一樹都會原諒他一樣。
他像是個不斷在懸崖邊緣試探著那點底線,反覆行走的冒險者一樣,一步一步的試探著松代一樹所能容忍他的最大底線。
而每往前邁進一步,他心裡的那點掌控欲和滿足感就會升騰起來一分。
現在凌晨兩點半,陽臺內的窗簾縫隙外透出來一些隱隱約約的月光,混著燈光慢慢融進松代一樹的眉梢,他斟酌著那點現在試探出來的底線,坐到松代一樹對面亂七八糟的糊弄:「我從陽臺翻進來的。」
松代一樹從面前的粥裡給他分了一個「你看我信嗎」的眼神:……
沒有生氣。
他又將試探往前推了一厘。
明明松代一樹什麼都沒有做,但他好像在這點無言的視線中感受到了一種鼓勵和放任一樣,放任著他任由著他再往前,再往那點邊緣的盡頭進一步。
溫熱的白粥順著松代一樹的食道緩緩落下,空空如也的胃部逐漸緩過一口氣。
松代一樹餓著不想跟五條悟計較,但他越埋著頭就越感覺對面那條來自五條悟的視線簡直愈演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