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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活兒蕭瑾瑜沒幹過,沒法想像她花了多少工夫,花了多少心思。
季東河還是不動,不出聲。
楚楚低頭看看那個不管她怎麼修補還是支離破碎的漂亮女人,抿了抿嘴唇,「你不想看就算了……」
楚楚扯起白布仔細地把屍體蓋好,看著季東河認真地道,「季夫人是被一個又尖又長又硬的東西扎透喉嚨死的,傷口上的印子是從右往左偏的,殺季夫人的應該是個用右手拿東西的人。」
季東河仍是一動不動。
楚楚接著道,「季夫人死前被人用鈍物擊打過,身上能看出來幾處瘀傷,死後被人分屍,一塊塊割開了放進肉鋪冰窖裡,後來一部分被凍在冰窖裡,一部分被賣出去了,雖然又找回來了一些,可還有一些沒找著,可能已經被人吃了……」
門檻邊的嘔吐聲又是一陣此起彼伏,季東河還是僵僵地跪著,沒有任何反應,一旁王管家的身子微微發抖。
「還有……季夫人的頭,手腳,一部分骨頭,全部內臟,都是後來在那五個屠戶家院子裡挖出來的,剛才他們自己已經說過啦。」
看著像是什麼都沒聽見似的季東河,楚楚咬咬嘴唇,扭頭看向蕭瑾瑜。
蕭瑾瑜對她輕輕點了下頭,目光一沉對季東河道,「季大人,你對季夫人死因,可有什麼看法?」
季東河一動不動,啞著聲音開口,「季某無能……」
「據王管家和季府丫鬟講,季夫人回孃家前一夜與季大人大吵了一架,不知因何起的爭執?」
「夫妻瑣事……」
「後來為何不吵了?」
「吵夠了……」
「據說夫人當夜哭了很久,次日清早管家送她上馬車的時候還是哭著的,季大人就不怕夫人回孃家告你一狀?」
「習慣了……」
蕭瑾瑜聲音一沉,「季東河,你開不開口都是一樣……單憑你蓄意謀害本王,已足夠你全府人掉腦袋了!」
☆、40糖醋排骨(二十)
楚楚嚇了一跳,急忙看向季東河。
季大人……謀害王爺?!
她怎麼不知道呀!
季東河終於抬起頭來,一張方正的臉上滿是青黑的胡茬,臉色蠟黃髮白,無神的眼睛裡滿是愕然。
愕然僅存了一霎,轉而成了一抹冷笑,幽幽道,「安王爺,不知季某是如何謀害您的?」
景翊手裡的筆一下子頓住,兩個侍衛立時緊握刀柄,緊盯季東河。
只要他敢說,他們就敢殺。
蕭瑾瑜臉上沒見一絲變化,聲音四平八穩,「本王初入上元縣時偶染微恙,可是你請了回春堂的大夫顧鶴年為本王診病?」
季東河淡然點頭,「正是。」
「那可是你以顧大夫全家老小性命相挾,逼他開出治本王於死命的藥方?」
季東河一愣,藥方?
他當日明明是跟顧鶴年回醫館抓藥的時候,聽顧鶴年細講照顧病人的禁忌,聽到說蕭瑾瑜屍毒入骨,若沾碰腐物必有性命之憂,才趁他房中無人之時在他床單下鋪進了一件從腐屍身上剝下來的壽衣。
哪兒來的什麼藥方?
季東河下意識駁道,「我沒有……」
蕭瑾瑜揚聲截斷他的話,「有沒有由不得你狡辯……來人,請回春堂大夫顧鶴年。」
景翊無聲地舒了口氣,埋頭狂補剛才落下的幾句話。
顧鶴年從另一側後堂走出來,站到正中端端正正地向蕭瑾瑜一拜,「草民顧鶴年拜見安王爺。」
「顧大夫請起……還請顧大夫將當日之事在堂上如實說來。」
「是……」顧鶴年爬起來轉身指著季東河就罵,「這個龜孫子,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