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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他還能有誰。」
「別說,周家二公子真是個痴情種,可惜了。」
幾個搖著蒲扇的男人眯起眼睛在樹蔭下閒聊,木秋乍一聽到熟悉的人名,怔住,她不動聲色地放慢腳步。
男人們仍自顧自聊著,「是啊,誰能想到他年紀輕輕竟然想不開,投河自盡了。」
「嗤,莫不是受不住打擊?」
「自古多情總被無情惱,情之一字,直教人生死不能。」
「老詹頭,就你會幾句酸詩。」
「哈哈哈哈哈,妙哉,妙哉 」
誰能想到,週二公子被休後竟想不開投河自盡了,木秋對他此等行為蹙眉不解,心中更加排斥這種黏糊扯不清、所謂的「男女情愛」。
她低頭斂眉,匆匆路過幾人。
「喲,小娘子,走這麼快做甚,不如過來陪哥哥聊聊風花雪月。」
木秋面色一凝。
對面男人見她站著不動,以為嬌嬌弱弱的小姑娘被自己唬住,他心中一喜,正要上前再佔佔口頭便宜,脖子上卻忽然多了把寶劍,劍刃寒氣逼人。
「聊聊?」
男人頓時嚇得手腳發軟,哆嗦著嘴唇說不出話,只能含糊求饒:「女、女俠饒命,是、是小的有、有眼不識泰山!饒、饒命!」
典型的欺軟怕硬,下流無恥。木秋反手一揚,劍背劈在他脖頸處,霎時,男人疼得渾身一麻,站都站不穩,她抬腳將人踹遠。
「別再讓我看到有下次。」
「是、是,女俠教訓得是。」男人疼得直冒冷汗,表面上一副唯唯諾諾的老實模樣,心中卻暗恨倒黴。
臭娘們,他倒了八輩子血黴才碰……忽地,男人身子一僵,他不可置信地看著一枚短箭不偏不倚射中自己胸膛。
洶湧劇烈的疼痛後知後覺席捲他全身。
「我……我,我……」男人死死地瞪大眼珠子,卻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他粗喘幾口氣,鮮紅的血液慢慢從他口鼻冒出。
他死得突然,連木秋都未料到,她轉頭看向身後,對上一張熟悉的面孔。
「對付這種人,沒必要心軟。」舟馮微語氣嫌惡,她看了眼地上屍體,看錶情恨不得再補上幾刀洩憤。
至於其他人,見情況不妙早就跑了。
舟馮微氣得不輕,倒像是被騷擾的人是她自己一般,木秋好笑地點頭,她並非心軟,只不過是山下老百姓的性命,身為修士,她不該多沾罷了。
「多謝。」木秋唇瓣輕抿,好脾氣地向她點頭致謝。
舟馮微見她沒有露出任何不適的表情,這才徹底放下心,她瞄了眼木秋手中漂亮威風的靈劍,心中微動,「木小姐此番下山,可是要外出歷練?」
木秋不知她為何突然這麼問,說是歷練也不錯,她沒有反駁,只是帶著淺淺疑惑望向她。
「我沒有別的意思,不過若是要歷練……我兄長乃水鏡門弟子,你若不介意,我們可以一同上路,多一個人也多一份照應。」
舟馮微毫不猶豫地將便宜哥哥當成工具推出來,反正他也受命要去歷練,按他那不愛理人的性子,多一人少一人也沒什麼區別。
水鏡門,木秋暗自思忖,聽聞水鏡門不同於萬山宗以劍禦敵,他們講究以音為武,任何一件華美的樂器在水鏡門弟子手中都會變成殺人利器。
不知她手中的劍和水鏡門弟子手中的樂器相比,誰會更勝一籌……
木秋正垂眉思索,這副模樣落在舟馮微眼中便是她心中動搖,她不禁勾唇,笑意慢慢攀上眼角,「實不相瞞,那晚我見過你動手,一個人面對那麼多護衛,簡直……」
「美極了!」木秋怔怔地看著她滿臉崇拜之意,一雙眸子如同天上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