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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陵點點頭,更加殷勤地扶住宋辛:「宋大夫,我硌沒硌著您,要不要換個姿勢?」
宋辛顯然接受不了這樣的熱情,捂著屁股擺擺手:「可以可以,這樣就很好。」
休息片刻,宋辛恢復體力,幾人便向延禧宮走去。
皇帝已經離開,想必是事務繁多,連探望的時辰都是擠出來的。
蕭沐清倒是還在外間等候,一個嬤嬤垂下腦袋,神態恭敬對她說著什麼。
那張溫婉的臉上布滿擔憂,可或許是無人看她,擔憂中突兀地顯出一股得意。
一見到這女人的臉,容琤心中便止不住的厭惡,原本因為她有心針對杭絮,便有幾分不喜,如今發現她還存著暗害太后的心思,厭惡變成了隱隱的殺意。
蕭沐清眼珠轉到,看到門外的幾人,瞳孔猛地縮小,而後低下頭,再抬起來已變成純然的憂心。
她行了個很恭敬的禮:「見過王爺王妃。」,顯然是沒有忘記教訓。
容琤連一眼也不想多看她,冷聲道;「下去。」
她心中一跳,惴惴不安,但又不知是什麼緣由,只得咬咬嘴唇,低首下去:「是,妾便先隨嬤嬤去佛堂了,為了太后,妾一刻也不想耽擱。」
她欲出門,走到杭絮身邊時,忽地被抓住小臂,混身抖了一下,強自鎮定:「王妃……還有何吩咐?」
杭絮用不容置疑的力氣將對方按在椅子上坐下,笑著回道:「姐姐不要擔心,王爺說的是氣話,我們找了大夫,你就坐在這裡,看大夫怎麼給太后治病,好不好,畢竟姐姐這麼關心太后的健康,一定不想錯過吧?」
心中的慌亂愈來愈大,蕭沐清想要離開,又被桎梏得動彈不得,只好慌亂點頭:「自……自然。」
杭絮放開手,可烏黑眼中的東西讓人冷到心裡,就算沒了桎梏也呆在原地:「那姐姐便好好看著吧。」
宋辛穿著士兵制式的灰衣,外頭系一件圍裙式的布,濺了點點褐色的藥液,坐在小葉紫檀羽紋的圓凳上,兩者是如此格格不入,但他的神色又淡然嚴謹得不下於宮裡任職幾十年的老太醫。
手指搭在那截白皙的腕子上感受片刻,又站起身捏開眼皮去觀察瞳孔的形狀,宋辛斷定道:「的確是中了沙棘的毒。」
蕭沐清猛地一顫。
他又說:「而且看症狀,是用了最重的劑量,若是不及時救治,十日內必死無疑,怪不得要連服四十九日硃砂。」
容琤問道:「那能否救治」
宋辛眼角下垂,語調驟然低落:「難……」
容琤眉心緊蹙,氣質驟然低沉,杭絮無奈嘆口氣,抬起手向身旁探去,握住對方的手腕:「放心,他做出這副表情,就說明——」
「但我是誰啊!」,他咧嘴笑起來「治好還不是手到擒來?」
他在桌子上隨便抽了張紙,拿起毛筆,蘸墨便寫,洋洋灑灑一整頁的藥材,最後拎起來吹了吹。
宋辛道:「其實這些藥材不算多珍貴,不過大部分都是北疆獨有,不過這裡是皇宮嘛,肯定能找得到。」
他抖抖藥方,衛陵機靈地靠近,接過藥方:「得嘞,我現在就去抓藥!」
杭絮心頭壓力驟減,她看向一旁的蕭沐清,對方的臉色已是慘白,想必已經明白髮生什麼,但仍強自鎮定。
「妹妹……妹妹怎的請了個鄉野大夫來給太后治病開藥,若是出了毛病,太后的鳳體……」
杭絮打斷:「姐姐就不用操心了,宋大夫的技術我相信的很。」
「姐姐既然憂心太后,就在這裡安心看著他為太后治病吧。」
她心中存著事,進了內間,宋辛還在寫著什麼,容琤坐在床邊,靜靜望著太后。
杭絮走過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