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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絮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問出最重要的問題:「所以,要不了幾天,治療瘟疫的藥方就能研製出來了嗎?」
「不錯!」孫大夫看向宋辛,「若我一人,可能要花一月,但有宋小友的幫忙,至多一旬,就能寫出藥方。」
他感嘆道:「宋小友天賦驚人,比我不知強上多少,假以時日,成就不知幾何!」
這一番誇獎宋辛一句都沒有聽進去,他又換了一種藥渣,拈起一點,嗅一嗅,筆端不停,嘴裡念著:「烏頭、乾薑、白朮……」
杭絮回府的時候已是中午,這正是仇子錫日常回來的時間,她走到正堂,想把醫館裡的好訊息告訴對方,畢竟太守大人對一切與百姓有關的事總是非常上心。
但正堂裡空無一人,她又四處找了找,依舊沒見到對方。
或許是有什麼急事吧,杭絮這樣想著,並沒有放在心上。
只是到了夜間,依舊沒有看見,仇子錫的身影,她心中有些不安,去問秋嶺,秋嶺倒是笑呵呵地回她:「王妃放心吧,有冬實跟著呢,怎麼會有事?」
她心事重重地睡去,到了半夜,卻被一聲悶雷驚醒。
悶雷過後便是傾盆大雨,雨水猛烈地傾斜在庭院,風聲呼嘯,樟樹葉片呼啦翻卷,小小的臥室似乎也隨著風雨搖晃起來,讓人心驚。
杭絮起了身,靠在床柱上,聽著外頭的風雨聲,半點睡意也無,起床穿了衣服,剛欲開啟門,就聽見外面快被雨聲淹沒的敲門聲。
她開啟門,容琤就站在外面,眉頭蹙著,見她衣衫完整,有些驚訝。
不等對方開口,杭絮便問道:「是不是仇子錫出什麼事了?」
容琤點點頭,神色嚴肅:「我方才被雷聲驚醒,出門去問府衛,府衛說仇子錫到現在也沒有回府。」
她原本就不寧的心提了起來。一夜不歸併非什麼大事,只是對仇子錫而言,一夜不歸,且半點通知也無,確實從未有過。
杭絮跨出門檻,握住容琤的手腕,便往下人的廂房奔去,語速匆匆:「今天他是和冬實一起出去的,我們去問問他。」
冬實被吵醒時,憨厚的臉還是睡夢中的迷茫:「您是問太守去哪兒了?」
她點點頭:「去哪兒了,去見了誰,為什麼到現在也未歸?」
對方撓著腦袋想了會,慢慢回道:「大人今天上午接到封信,好像是新來的郎中找他去討論堤壩的事,我帶他去了地方,大人讓我先回來,明天再去接他,我就回來了。」
他笑一笑:「兩位就別擔心了,大人那麼厲害,怎麼可能會出事。」
「岑玉堂?」杭絮把這個名字重複一遍,心中掠過一絲疑惑。
容琤的注意卻在別的地方:「那封信在哪裡?」
「好像是在書房,大人的書信一般都是放那兒的。」
兩人又去書房,書桌上果然躺著一封信,裡面的字跡秀麗遒勁,杭絮粗粗看了大致,道:「確實是岑玉堂的字跡。」
與她在醫館院中見到的一模一樣。
又重看一遍內容:請太守都陵山北腳相見,我欲在此處建堤,有要事相商。
「都陵山是何處?」她轉頭問容琤。
對方比她熟悉揚州地勢,立刻答道:「都陵山是揚水西岸唯一一座山,就在鵜鶘村以南。」
他見書桌上有一張揚州輿圖,便拿來鋪開,指了指此處,沉吟道:「此處確實適合建堤,只是何事要商討兩日?」
杭絮看向容琤指的地點,杏眼微眯,斷然道:「岑玉堂絕不可能選在此處。」
她指向水岸東西兩堤壩偏南的中間處:「他選的是這裡。」
這正是她在岑玉堂院中,看對方標註的地點。
杭絮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