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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窈表示怪不得他那天說我要被人販子拐走了。
「據他交代,他當時想聯絡來著,結果公安來得太快,他一直被留在派出所,耽擱了時間。」薛翹將蘋果切成小塊給她。
駱窈吃了一口:「幸好我讓塗塗去報案了。」
薛翹說:「你同學叫來的是轄區公安,是後來紀亭衍問了情況告知負責裴傑案件的公安,考慮到裴峻和裴傑的關係,兩個案件極有可能存在聯絡,才走了傳喚程式。」
「阿衍哥?裴傑?」駱窈腦子又迷糊了。
「裴傑就是我年前一直忙活的案件嫌疑人,他侵犯婦女,並長期對受害者進行精神虐待和洗腦。我去鄉下做普法活動的時候,受害者拼命擊打自己的腹部被家人發現,檢查以後才知道是懷孕,可她不承認自己被侵犯,一個勁兒地說是因為受了上天的懲罰才懷了孕。」
駱窈扯了扯嘴:「我覺得裴峻也有這種洗腦傾向。」
「確實。」陸長徵帶同事給她做筆錄的時候說,「裴傑的本事就是耳濡目染跟裴峻學的。」
他們在裴峻的家裡找到了一臺手持攝像機,裡面儲存了女生的私密影像,裴峻以此作為把柄,恩威並施,以愛裹挾著侮辱和貶低,讓她們對他產生負罪感,唯命是從。
「她們?!」
「攝像機是近年的國外產品,準確地說,在同組的這位女同事之前,他還交往過兩位女生,其中一位是裴傑的妻子。」
駱窈:「啊???」
是我亂了還是這個世界亂了?
……
關穎玉會來,駱窈並不意外,瞭解完事情的始末,她表示您當時出國真是個明智的選擇。
聞言,關穎玉牽強地笑了笑:「真沒想到他會變成這樣。」
關穎玉和裴峻當年之所以分手,一部分原因確實是出國。
高考填志願時關穎玉和裴峻一起報了新聞學,讀了半年後發現自己還是喜歡戲劇創作,七十年代末出國留學大多是公派,自費審核複雜,好不容易能如願,關穎玉興奮不已,換來的卻是裴峻的憤怒。
「他說我崇洋媚外好高騖遠,不考慮和他的未來。還說我做什麼事兒都三心二意,水平差能力低,去了國外肯定沒過多久就跑回來在他跟前哭。」
「我當時很生氣,從沒想過他心裡是這麼看低我的,一怒之下就分手了。」
關穎玉的離開刺激到了裴峻,他覺得她有心機又貪慕虛榮,並告訴自己以後一定要找個老實又聽話的女生。在陰鬱的情緒和不間斷地自我暗示下,內心深處的陰暗面被放了出來,在第二任女友身上得以成型。
第二任是校外人士,原生家庭不待見早早出來打工,裴峻在那段時間轉系,打造出了一個受到情傷的痛苦深情人設,讓那位憐愛又著迷,不僅願意供養他讀書,還在懷孕後答應了裴峻所謂的請求——保全他的名聲,嫁給他弟弟裴傑,給孩子上了戶口。
「就是薛崢的那個同班同學?」
「對。」薛翹頷首,「工作調到燕城之前,那個女生病重去世,裴峻把裴彥一起帶來了燕城,說是為了照顧孩子的情緒,才對外稱父母都在國外。」
國際長途又貴又不方便,也就是近幾年大城市的話務大樓才開通了此項業務,即便是寄信,大半年一封也足夠糊弄人了。
「他居然還有糊弄孩子的良心。」駱窈哂笑,「那……裴傑幹的事兒他一點兒也不知道?」
「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是裴傑騙了他哥,說是要出國做生意,實則一直留在國內,還模仿他哥的做法害人。」
「抓著了嗎?」
薛翹搖頭:「戶口本在裴峻手裡,逃不了多遠。」
將這些匪夷所思的東西消化完,駱窈吃了藥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