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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媽，我們又沒有影響你，你說我們幹啥？」

江年年鬆開掐餘閻山臉頰的手，轉身看著旁邊的大媽。

「哈哈，我哪敢？看你們這一上午生意可真好，還有沒有剩的菜，便宜點賣給我算了！」

「還有一隻豬蹄，您要嗎？」

「便宜點成嗎？大家都是同行。」

「哈哈哈哈，大媽，這是我物件獵的，你問問他，我不能幫他做主。」

兩人將視線投向餘閻山，只見他的目光直直地看向大媽面前的小娃娃鞋子。

小奶娃的鞋子上繡著小花，小小一隻，軟乎乎的，看上去很可愛。

餘閻山的壞心情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心中的一片柔軟。

「不用錢，豬蹄給你，換雙小娃娃的鞋子，可以嗎？」

「好啊！你們家是男寶還是女寶，多大了？我給你們挑一雙合適的。」

「女娃娃……嗯……七個月了……」餘閻山說的煞有其事。

江年年憋著笑，扯了扯他的衣角。

「給你們拿一雙這個粉色的，是我自己染的顏色，看，漂亮吧！」

大媽將一雙小小的小粉鞋遞給餘閻山，像展示寶貝一樣展示著自己的手工，

「這上面的花好看吧，我專門繡的蓮花，還有兩隻小魚環繞在上面，看，多好看！」

餘閻山興高采烈地接過小鞋子，攤在手心裡，他的大手襯得鞋子格外的小巧。

「真好看，年年有餘！」

江年年的話音剛落，餘閻山便看向她，重複了一遍她的話：「年年有餘！」

他的目光裡是無限柔情，瞳孔深邃得像是碧波蕩漾的海面，江年年一晃神，感覺自己差點被吸了進去。

她下意識地說了一下這個詞，後知後覺的她笑了起來。

年年有餘，江年年有餘閻山！

「哈哈，你們小年輕在說些什麼？我老了，聽不懂了。」

「沒什麼。大媽，我給你把豬蹄包上給你。」

最後一個豬蹄解決掉，他們便收攤了。

突然，十字巷口的遠方傳來了一聲雄渾的男高音：「紅衛隊來了！快跑啊！」

一聽到這個聲音，黑市立刻變得躁動起來，小販們聞風喪膽，連忙收拾面前的攤子，一陣風卷殘湧之後，小販們四處逃竄，那叫一個迅速！

江年年和餘閻山回頭一看，剛才那個賣布鞋的大媽已經不見了蹤影。

好傢夥，這一看就是訓練過了的！

「餘閻山，我們快跑！」

「嗯。」

帶著椅子不方便，所以就扔在那裡了，餘閻山左手拎著工具，右手牽著江年年。

兩人朝著停拖拉機的地方跑去。

距離拖拉機還有一半的路程時，好巧不巧，江年年踩到了一顆石子，腳一下崴了。

她吃痛地叫了一聲。

「怎麼了？」餘閻山停下腳步，「腳崴了嗎？」

「嗯嗯。」江年年點了點頭，「跑不動了。」

餘閻山走到她前面，蹲了下來：「江年年，爬到我背上來，我揹你。」

「好。」江年年跳上了他的背，挽住了他的脖子。

他的背很寬廣讓她很安心，兩人貼得很近，他身上的專屬氣息在她鼻腔橫衝直撞。

「乖，等下給你揉揉。」

她胸前的柔軟緊貼著他寬大的背，餘閻山喉結動了動，加快了步伐。

將她輕輕地抱到車廂後，扶她靠著擋風板坐下了。

「委屈一下，先坐在車廂裡好嗎？」

「不委屈，我們快走，去醫院接咱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