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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瓏握著她的手說話,素日颯爽的郡主羞澀低頭,又抬頭望他面色,兩人絮絮低語是如此靜好的光景。
秋月見二人極好,抿嘴一笑不聲不響的屈身告退。她剛出了廂房就見泉亭王陪著太常走來,秋月福身行禮。
“你家公子好些了嗎?”尉遲曉問。
“好多了,”秋月喜著說,“這不長寧郡主剛回來,正和公子在裡面說話呢。”
“長寧郡主回來了?聽說文老夫人已經同意他們二人的婚事,只等著不群回來便要賜婚呢。”尉遲曉也替文瓏高興。
“是,賜了婚這府裡便熱鬧了,很快就要辦起來了。”秋月歡喜道。
尉遲曉又和她在中庭裡說了兩句,請她代為轉告自己來過了,便與唐瑾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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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莫愁湖畔的那番話之後,尉遲曉雖然和唐瑾沒有數年前那樣親近,不過也有了說笑。泉亭王對於這樣的情景似是已然滿足,哪怕佳人不再會依偎在他身旁濃情蜜語,哪怕是心上人與那位冷麵的廷尉大人說話時,都要比對自己溫柔些。
今天本是休沐日,尉遲曉一早過來探望文瓏,唐瑾便做陪同。此時已然無事,尉遲曉也沒有其他安排,便打道回府。唐瑾送她到尉遲府門口,尉遲曉邀請他進去小坐,“王爺可有空手談一局?”
唐瑾自然欣然應允。
兩個人在閣內下棋,也不說話。棋盤上你來我往,各見機鋒。尉遲曉不善佈陣,但卻總能料得先機。唐瑾這方看似疏疏朗朗,漫不經心,但細思之下卻如天羅地網,處處都是陷阱。可尉遲曉便是能在這天羅地網之中,尋得一線生機,甚至反手將他一招。
下著下著,尉遲曉放下手中黑子,“不下了。”棋子嘩啦啦落在棋簍中。
“怎麼不下了?”唐瑾握著白子。
“都看到結局了,不用下了。”
“哦?沒下完就已經知道了?”唐瑾饒有興趣的問。
“最後一定是我贏。”尉遲曉道,“眼見王爺是讓我,不然已經輸了四回了。”
唐瑾也放下棋子,“是我不好,以為你贏了會高興。”
“以前……”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尉遲曉方才想起,過去她與唐瑾下棋的時候,唐瑾也總是讓她,她有時能看出來,有時看不出,不過下的次數多了總是知道。每每下完棋,若是輸了,她一定不高興,腰肢一扭使性道:“我不依,輸了棋不高興了!”唐瑾必然想方設法哄她高興,最後或是一曲欄杆,或是帶她遍尋小吃甜品,總是能逗她開心。若是她贏了,她也不依,“定然是你讓我的!”唐瑾便拉著她的手左說右說,旁徵博引、想法設法,一定要證實是她自己贏的,直到博她一笑才作罷。
而今他也不必哄她,她已經能清清楚楚的看見他是哪裡讓她了。唐瑾也知道,即便哄她,她也不會高興,只當是在騙她罷了,不如起始就這樣認錯。
窗外忽然一聲悶雷。對春日的金陵來說,這也是常事。尉遲曉道:“下雨了,王爺留在這兒用午膳吧。”
“好。”他嫣然一笑,眼波流轉。
兩人方說著,我聞進來道:“王爺府上的甘松來了,像是有急事。”
“我去看看。”唐瑾說。
尉遲曉抬手作勢攔住,她對我聞道:“請甘松進來。”
甘松顯然很急,進來時還喘著粗氣。他見到尉遲曉,眸光縮了一下,如常見禮,“尉遲小姐。”而後才說道:“王爺,雲燕那邊來了人,請您回去一趟。”
唐瑾凝眸。雲燕來的人?他看向甘松的目光中多了一絲不可察覺的玩味。
尉遲曉並不知道他所想,但看甘松來得急,便道:“王爺還是回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