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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枝被她一看，就又想起了在屋子裡的事，有點兒不好意思，往林暮冬身後蹦了蹦。

很聽話，不讓走就不走，一跳一跳的像只活潑的小兔子。

她拽著林暮冬的衣物，力道也輕輕落在他身上，一下接一下的，軟乎乎的力道。

林暮冬眼尾悄然和軟下來，反手撈住她，手臂從她脅下攬過，把人輕輕放到了面前。

葉枝還沒回過神，眨眨眼睛，懵懵懂懂仰頭。

&ldo;沒事。&rdo;

林暮冬摸摸葉枝的頭髮，讓她靠在自己身上：&ldo;我們很好。&rdo;

他的語氣很柔軟，在胸腔裡低沉地輕震著，瞬間讓小姑娘好不容易退了熱度的臉又一點點兒發起了燒

小姑娘更不好意思了，紅著臉扯他的衣服，仰起臉，聲音很輕地跟他說話。

林暮冬順著她的力道低頭，靜靜地聽，偶爾應一句聲。

兩個人光明正大地說著悄悄話，偶爾能聽清一個半個有關&ldo;這樣&rdo;、&ldo;不能抱&rdo;、&ldo;一點點&rdo;、&ldo;回家&rdo;之類的詞彙短語。

討論完畢，林暮冬抬起頭，沉默一陣，重新開口：&ldo;我很好。&rdo;

他的聲音微低，隔了一會兒，補充：&ldo;葉隊醫也很好。&rdo;

劉嫻：&ldo;……&rdo;

劉嫻：&ldo;哇。&rdo;

熱心市民劉教練覺得自己可能不應當站在門口。

這兩個人之間閒人莫近的氣場實在太強了，這樣分開來說，反而更顯得莫名意味深長。

&ldo;很好就‐‐就很好。&rdo;

劉嫻清了清嗓子，按下對於剛剛屋子裡那一段亂七八糟的聯想，盡力給他們說正事：&ldo;咱們明天就回國。上面發通知了，全隊放一週探親假，落地解散，槍械統一上交，不用回基地‐‐&rdo;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覺得林教練身上的氣勢無聲地沉了沉。

劉嫻咳嗽一聲，停住話頭。

劉嫻看著他的神色，試著篡改通知：&ldo;落地不準解散，槍在人在，必須回基地……?&rdo;

改得實在太明顯了，葉隊醫都不可能信。

交往第一天就全隊解散的林教練垂下視線，看著還懵懵懂懂眨巴著眼睛的小姑娘，抬手替她理了下衣領，點了下頭：&ldo;知道了。&rdo;

按照慣例，哪怕全隊放假，他也是不會離開基地的。

尤其這一年來，他因為傷病到處治療，加上執教，練習的時間已經被嚴重壓縮，槍感都比全盛時期弱了不少。

就更需要大量高強度的練習才能補回來。

……

哪怕他大概已經不會再上場了。

林暮冬慢慢攥起右手，感受了下力量，又一點點放開。

表演賽的那一槍成績並不差，但也比以往更清晰地叫他認識到自己的狀況。在打出一槍之後，他就會出現過往記憶的閃回，狀態會被徹底拉回最差的情況下，全部意志力都要用來控制身體的不適反應。

不要說瞄準射擊，他甚至連靶紙都看不清。

只能保證一槍的成績，在正式比賽裡沒有任何意義。

但他已經習慣了這樣枯燥的生活。

他並不覺得練習苦，甚至正相反，在每一次瞄準的時候，他都能藉以集中精神，漸漸讓自己平靜下來。

只有在練槍的時候，他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