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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再沒有交集，也不會再有任何相干。

葉枝還在等著他往下說，隔了一會兒，輕輕扯他的袖口：&ldo;怎麼了呀……&rdo;

&ldo;我在想。&rdo;林暮冬抱著她，聲音很輕，&ldo;在想一件很害怕的事。&rdo;

&ldo;很可怕嗎?&rdo;

依然擔心他的狀況，葉枝眉梢輕蹙起來，探過身，摸了摸他闔著的眼睛：&ldo;可以不想了嗎?要怎麼才能不害怕?&rdo;

溫柔的觸碰落在眼皮上，暖融融的，小心翼翼的力道。

林暮冬微低下頭，讓她輕輕地碰。

很可怕。

是他想過最可怕的事了。

&ldo;可以不想。&rdo;

林暮冬睜開眼睛，拂過她耳畔的短髮，指腹一點點摩挲過小姑娘薄薄的耳廓。

按照葉枝教給他的，他慢慢握住了小姑娘的手，聲音很低：&ldo;葉隊醫。&rdo;

他垂著眼睫，力道輕輕的，小心翼翼，像是頭被馴服的強悍兇獸。

&ldo;我可以喜歡你嗎?&rdo;

-

葉枝一怔。

林暮冬說完這句話之後就再沒出聲。

冬日寒冷乾燥的氣息透過窗戶，和安靜的呼吸聲糾葛在一塊兒，石英鐘的秒針規律地咔噠咔噠往前挪步。

如果不是背後嘩啦啦的水聲，幾乎要讓人以為時間就這麼靜止進了某個神秘的迴圈。

葉枝怔怔被他抱著，本能地探出胳膊，把水龍頭小心翼翼關上了。

林暮冬抬了下視線。

小姑娘依然怔著神，薄薄的唇瓣抿著，有點兒太用力，幾乎沒了血色。

還是嚇到了。

至少還沒把人嚇哭。

全部翻湧攪動的念頭都在問出那句話的時候徹底平靜了，他心頭幾乎湧起些不合時宜的無奈。

屋子裡太安靜了，安靜得他身體裡的全部血液，也像是跟著慢慢冷下來。

林暮冬的手臂稍稍緊了下，想要把她放回地上，又怕再傷到她的腳腕。

那就抱著站在這兒。

一直這麼抱著，不走，不離開，不動，就不會有不得不放下的時候了。

他又不累。

林暮冬垂著視線，輕輕扯了下唇角，想要抱著她放回沙發，袖口卻忽然被輕輕扯住。

小姑娘努力瞪大了眼睛，扯著他的袖子，神色嚴肅：&ldo;林教練，你之前都不喜歡我嗎?&rdo;

林暮冬心臟驀地跳了下。

他有些拿不準葉枝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卻又好像怎麼都無從解釋。

林暮冬側過頭，輕輕吸了口氣，想要開口，就被軟綿綿的手掌扳住腦袋，嚴格地轉了回來。

&ldo;不行的，這不是小事情。&rdo;

葉枝板起肩膀，抿著唇，腮幫子繃起來：&ldo;患者要和醫生建立很信任的關係，只有彼此信任，才能對療效有最大化的保證。你不喜歡我，就會在潛意識裡抗拒治療。&rdo;

&ldo;身體會承載意識，它會潛移默化地體現出來。&rdo;

&ldo;你要喜歡我的。&rdo;

小姑娘很耐心地給他講道理，斬釘截鐵，一錘定音：&ldo;你早就該喜歡我了。&rdo;

林暮冬的手臂悄然緊了緊，胸口無聲地一疼。

他把她放在沙發上，半跪下來，輕輕點頭承認：&ldo;我早就喜歡你了。&rdo;

雖然明知道小姑娘理解裡的&ldo;喜歡&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