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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沈從白卻沒讓這件事情就這麼草草過去。
沈從良這性子再不壓一壓,遲早得給他惹事。
於是他當夜回了府後,就押著沈從良,叫上二叔二嬸三叔三嬸,開了祠堂,要家法伺侯。
寧江侯府祖上是武將出身,制家嚴明,家法是老祖宗留下來的一把青銅鐧子做為家法,這麼些年來,那青銅鐧子一直都是擺設,畢竟是貴家子弟,個個都是皮嬌肉嫩,十下子下去,那卻是皮開肉綻不說,骨頭都得傷著。
但是這一次,沈從白卻是叫人把家法取了出來。
沈二夫人見狀,早嚇得魂不附體,說起來這沈從白雖是她的晚輩,但是這位打小就是個冷狠角色,說一是一,他這麼說就真的會這麼做,是以她當場哭了起來:「侯爺,這萬萬不可啊,這十下下去,從良焉有命在啊!」
沈從良也嚇得唇色都白了,猶在狡辯:「大哥,這事情明明就是林家人的錯,那林仙之嫁了我就是我的人,憑什麼他們林家把人藏著不還。」
「從白,這事是二叔管教無方,只是這十下也太過了。」
沈家三叔也開口勸了起來:「就是,不過就是林家的一個假女兒,何須為此大動干戈啊!」
「這件事情,你還未意識到自己錯在哪兒?」沈從白坐在堂上,清冷的俊顏淡冷,目光凌厲地落在了沈從良的身上。
「你在外私養清倌這件事情鬧得滿城皆知,皇上寬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也便罷了,娶了妻正好可以掩一掩這醜事,但你卻不僅不掩,竟然還越鬧越過份,是覺得不會有人參上侯府一本嗎?」
「大哥我……」
「尚書是二品大官,你半夜帶人私闖官宅,你可知若是林尚書要計較,你得判上幾年,你又可知,你父親,你的叔伯,還有你的兄長我,會受多大牽連,出門會受人如何恥笑?」
沈三爺一聽到連累侯府,連累自身,原本還想勸的話就又咽了回去。
他其實一直就覺得二哥二嫂太過縱著從良這孩子了,才叫這孩子越來越放肆,竟幹些丟人現眼的事情。
如此打罰一下也好,說不準從良能就此變好,至少也不會再做出更荒唐的事情,有朝一日連累家門。
「大哥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沈從良見沈從白是動了真格,而且一聽到會坐牢,也開始害怕了。
沈二夫人也趕緊求情:「從良確實是錯了,當罰,只是你看看能不能輕罰,那青銅鐧子十下子下去,我怕他命都得沒了,侯爺,你就當看在你二叔二嬸的面子上,就饒過從良這一回吧,回頭我一定好好地拘著他,不叫他再胡來了。」
「是啊是啊。」沈二爺也連忙點頭。
沈從白低著頭,目光淡淡地落在了那青銅鐧子上,也不知道是想著什麼,直到二房三人都緊張得不行的時候,他終於抬起了頭,
「這事情本就是二叔家裡的事情,我一個晚輩的確也不好插手,此事我也是隻是提個意見,至於要不要罰,要怎麼罰,最後還是看二叔二嬸你們自己。」
一聽到沈從白這麼說,沈二夫人猛地鬆了一口氣,連忙賠著笑:「是要罰的是要罰的,總得給林尚書一個交代。這小子胡鬧,這一次我與你二叔定好好罰他!」
沈二爺可並不像自家夫人那麼天真。
他這個侄子,城府多深,他太清楚不過,今晚這事情,沈從白怎麼看都不可能重重拿起,輕輕放下。
於是他考慮再三才小心開口:「就罰他十板子,再禁他一個月的足,從白,你覺得如何?」
沈從白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敲著椅把,眉目沉靜,似說著家常話一般隨意,
「林尚書是親家,為人又是出了名的能忍,他就算對今晚這事再多不滿,想來也是不會計較,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