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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突然想到。」
「那就吃海鮮鍋好了!天氣冷起來最好吃點熱乎乎的東西。」
阿鏡心滿意足地做了決定,周到妥帖地兼顧了兩個人的需求。京都還是被紅葉所包裹的深秋,而北海道早就已經下過一場薄雪,他們兩人走出航站樓之後,立刻就看到了前來接站的咒術師。
那人甚爾也有一面之緣,叫作鏑木知盛,具備將死物化作泥土的術式。此時此刻,對方卻彷彿第一次和他見面一般點了點頭,衝著阿鏡微微頷首:「久疏問候,鏡小姐,有很多人想要見您一面,這一次要先回趟本家嗎?」
「……按照原定計劃先去見該見的人,之後應該會有時間待在本家。」
她猶豫了一下,露出那種在甚爾眼裡像是「工作好多什麼時候可以提前退休」的神色——雖然在大多數人眼裡,她的表情管理向來相當到位,但在相處的這些年裡,他也略微摸到了一點點竅門。
「是要幫忙祓除什麼咒靈嗎?」
於是他湊過去,壓低了嗓音小聲問道。
「如果單純只是這樣就好了。」
阿鏡態度懨懨地回答:「全部都是交涉的工作才麻煩,雖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麻煩又不會憑空減少。」
「那現在就買機票坐飛機回去。」
甚爾立刻就想要轉身。
「哎?」
「不是嫌麻煩嗎。」
「確實是很麻煩……」
「都已經離開禪院家。我還以為那之後你會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也能拒絕一切自己不想做的事。」
甚爾皺著眉頭抱起手臂:「又沒什麼人威脅你——真有人這麼幹的話,我會儘可能試著做掉他。」
聽到了他徹頭徹尾的反派發言,站在旁邊的鏑木知盛終於皺起了眉頭,重新打量了他一眼,表情彷彿他是「帶壞好學生」的罪魁禍首。甚爾在禪院家待了這麼多年,精神抗性可謂疊滿,這點牴觸態度根本影響不了他分毫。
甚爾不僅不以為意,還挑著眉毛對著對方做口型:我們結婚了。
理所當然地,那人的臉色黑了下來。
但阿鏡卻顯得很高興,比在飛機上看到了天空和連綿的層雲還要高興,她握住甚爾的一隻手,就連語氣都顯得活泛了起來:「一想到工作結束以後就能一起去吃海鮮鍋,就覺得也沒有那麼麻煩。」
「甚爾也在這裡真是太好了。」
本以為會見到些身居高位的咒術師,實際上,來接洽的都是些同樣穿著黑西裝的工作人員。
他們被引領到札幌市役所不遠處的一間看似低調的神社,隔著一層衝立 [1]正坐下來,和另一側的人展開對話。
什麼啊,這種時候還不肯露出臉來。
甚爾對此顯得很不爽——雖然他自己並沒有親自見到過,但據說咒術界的高層就總是如此,用一層單薄的障子來掩飾面容。
「這上面施加了咒力,讓我沒辦法透過衝立來看穿對麵人的將來。」
阿鏡主動解釋道。
「哈哈哈,因為鏡小姐眼力可是相當出色呢。」
對面並沒有因為這句話而感到惱火,反而很寬厚地笑了笑:「畢竟像我們這樣的人,對未來還是保持著一定的無知和敬畏比較好。」
對方自我介紹,說他是北海道現任知事,一直以來都在和咒術聯盟互相接洽,當地的部分工作人員也一定程度上支援著咒術聯盟的任務。
「有時候也會覺得好奇。」
他停頓了一下:「世界在你們這些咒術師的眼裡,應該是截然不同的樣子吧。」
這些交談並沒有避讓甚爾,於是他旁聽了對於「將部分咒術師工作移交線上網路」的未來大計,以及一些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