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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蟬剛要回絕。

男孩繼續說：&ldo;姐姐，微信也是這個號。&rdo;

秦蟬的手因為男孩的稱呼頓了頓，也是在這瞬間，男孩已經將號碼塞到她的手心，轉身朝那一群朋友的方向飛快跑去，遠遠地還能聽見一陣打趣聲。

秦蟬低頭看著手中的紙片。

她不想收的，可是那個男孩叫她&ldo;姐姐&rdo;啊。

眼前一暗，秦蟬回過神來，顧讓正站在她面前，抿著唇，冷白的膚色在蕭瑟的冬季格外漂亮。

他正看著她手中的紙片。

秦蟬想了想，笑著打趣：&ldo;像不像我那時候給你號碼的樣子？&rdo;

顧讓臉色一僵。

秦蟬卻只覺得他此刻的臉色分外有趣，刻意將紙片塞進手包，果然他的神情越發沉沉。

秦蟬不覺笑了一聲，沒想到顧讓直接抓過她的手回了公寓。

這晚的晚餐是顧讓做的，鯽魚豆腐湯，原本一個人的公寓像是被填得滿滿的。

吃完後，顧讓去處理了一些檔案，秦蟬則窩在書房邊看電影邊休息，不知多久顧讓走了進來，他這段時間離開的越來越晚了。

秦蟬正準備和他好好說說這件事時，顧讓拿著剝好的橙子遞到她唇邊，清甜的橙香成功讓秦蟬忘記了接下去的話。

顧讓看著她的紅唇一開一合地吃著橙子，眼神逐漸幽沉：&ldo;橙子好吃嗎？&rdo;

&ldo;橙子&rdo;二字，在他的唇齒間多了一絲宛轉。

秦蟬不疑有他，點點頭：&ldo;好吃。&rdo;

秦蟬說完還沒反應過來，顧讓便吻了上來。

氣氛不知何時變得曖昧，直到秦蟬被抱起朝臥室走去，她才反應過來：&ldo;顧讓，電影……&rdo;

她的話並沒有說完，顧讓已經擁住了她，沙啞的嗓音響在她的耳邊。

&ldo;你不喜歡嗎？&rdo;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下，聲音也低了下來，而後刻意地一字一頓，欲色叢生，&ldo;姐、姐。&rdo;

下午的場景他看得真真切切，一句姐姐就接了別人的號碼。

秦蟬掙扎的動作僵住，直直看著顧讓，這一刻她不得不承認，自己下午看走了眼。

眼前的顧讓，和下午的那個男孩一點兒也不像。

同時，她也第一次同意了四年前徐駿意的某句話：顧讓是妖孽。

這一晚，臥室春意盎然。

第二天秦蟬醒來時，顧讓仍緊擁著她，看見她睜眼時眼中仍有些惺忪，便輕聲道：&ldo;再睡一會兒？&rdo;

秦蟬還想抵抗一下，畢竟因為那種事情勞累到，實在說不過去，但最終敵不過睡意，再次睡了過去。

朦朧中好像聽見有人在詢問她：&ldo;手包裡的紙片我扔了？&rdo;

秦蟬眼睛也沒睜，隨意應了一聲，過了片刻她突然想到什麼，勉強睜開眼睛，啞聲低道：&ldo;青青昨天給我的照片還在手包裡，幫我收起來吧。&rdo;

顧讓低應了一聲，臥室裡沒了動靜。

秦蟬再睡醒，已經十點多了。

外面很安靜。

她光著腳走出臥室，客廳早已收拾乾淨，餐廳飄來陣陣清香。

可餐桌上卻只有仍冒著熱氣的早餐，不見人影。

秦蟬微微凝眉，也是在此時，書房裡傳來細微的聲響。

秦蟬朝書房走去。

顧讓正站在辦公桌前，面前放著一本相簿。

相簿記錄的是秦蟬在那三年裡曾經去過的每一個地方，想必是她讓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