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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時看見她將外衫落在車上了，卻沒有提醒她。

&ldo;老大？&rdo;

顧讓回神，只輕應：&ldo;嗯。&rdo;

徐駿意忍不住煩躁地抓了下後腦的頭髮，自己果然沒有擔心錯：&ldo;老大，秦美女要是單身，別說你去找她，就是明天結婚，我今晚都給你連夜把婚宴整好！&rdo;

&ldo;可是老大，你也知道，秦美女她……&rdo;

餘下的話，徐駿意在看見顧讓緊緊攥起的手時頓住，不忍再說下去。

顧讓仍坐在那裡，緊抿著唇。

過去四年，他怕自己強大的速度太慢，怕三歲的差距太長，怕他自以為珍貴的東西被一丁點的挫折就能輕易擊潰。

所以，拼命地逼著自己成長。

可是，他卻阻止不了她與別人締結下感情契約。

&ldo;駿意，&rdo;顧讓低著頭，聲音很輕，筆直的腰背微微弓起。

沉默了良久，他才繼續說：&ldo;我沒辦法了。&rdo;

第32章 今日 她坦然地說：&ldo;姐弟啊。&rdo;……

徐駿意自認為是瞭解老大的。

在他眼裡, 老大似乎是無所不能的。

大一那年，家裡發生變故，老大坐在醫院一整晚, 第二天便平靜地去辦理了休學手續, 扛起了那個家。

四年前的那晚, 老大喝了很多酒，倒在地上蜷縮著身子臉色煞白，可第二天他已經淡然地站起身，洗完澡後熬了七天, 拿出了橙聽的初始版本。

三年前，羲日被人蓄意構陷竊取使用者資訊，剛剛起步的小公司差一點被徹底擊垮, 老大更是眉頭都沒皺, 告造謠的人，打官司, 談判。

如是一樁樁一件件, 他總能面不改色地趟平所有的困難。

可是此時，無所不能的老大坐在沙發上, 低著頭弓著腰，頹然無力地說&ldo;我沒辦法了&rdo;。

徐駿意安靜了好一會兒, 才清了清有些酸澀的嗓子，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ldo;不就是訂婚嗎, 現在就算是結婚了還有離婚的呢, 再說訂沒訂婚, 還不確定呢，上次只是問了個服務員……&rdo;

顧讓仍坐在那裡，情緒沒有因為他的寬慰而波動。

徐駿意的聲音也輕了許多：&ldo;等我去查查秦美女那個所謂的未婚夫……&rdo;

顧讓的手指動了動：&ldo;不用了。&rdo;

&ldo;啊？&rdo;徐駿意坐在他旁邊, &ldo;沒事，我記得那個未婚夫好像叫陳什麼……&rdo;

&ldo;他在寰永工作。&rdo;顧讓的聲音已經恢復平靜。

徐駿意大驚：&ldo;你調查過了？&rdo;

顧讓沒有說話。

他的確調查過，也知道那個男人這段時間總是去&ldo;泉&rdo;一層的清吧，找誰一目瞭然。

甚至他很清楚，只要自己的一句話，就可以讓那個男人從寰永離開，徹底失去這份工作。

可是他不敢。

他怕自己也會徹底失去她。

&ldo;老大，那你接下去……想怎麼做？&rdo;徐駿意問得遲疑。

顧讓的眼神凝滯，片刻後升起濃烈的自我厭棄。

許久，他說：&ldo;不知道。&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