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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的這樣快,我掙扎著爬起來,握緊了我的劍,我再次灌注靈力,這次一定要看清他,隨後我逐漸適應了靈力的提升,在一次次躲避中終於舉劍刺進了他的肩膀。
他的眼眸一瞬間充血,整個人都猙獰起來,他猛然震開我的劍,原來他穿了蛛絲冰甲,那是他們魔族特有的魔蛛,其絲無比堅韌。
我這一劍徹底激怒了他,他緩緩抽出他的佩劍,我看見上面「騰」的一聲燃起了赤黑色火焰,他舉著劍,一個閃身,便衝到我面前,隨後一劍刺穿了我的肩胛骨。
那火焰宛若活物,直往我四肢百骸鑽,一瞬間鑽心腕骨的痛,我無法站立,狼狽的跌倒在地。
那少年收起長劍,冷漠嗜血。
「我們繼續前進,踩死他便好。」
我想要逃走,可那火焰卻將我匯集的靈力全部絞碎,讓我無法使出身法,只能在原地掙扎。
魔族修士一呼百應,很快便重新往前行軍,在這龐然巨物面前,我渺小的如一粒沙土,我沒想到有一天會命喪於此,甚至是這麼尊嚴盡失的死法。
即便服用了幽冥花,我依然還是個廢物。
生死存亡之際,我想起了與雲諫師兄的初遇。
我在太華宗,與大家格格不入,我性格軟弱,優柔寡斷,人人都瞧不起我,說我是個小廢物。
歷練的時候因為看見妖獸的眼淚而心中動搖,差點害死自己。
也曾因為救被欺凌的師弟被連著一起打,欺凌變本加厲,周圍人嘲笑我不自量力,若不是我出手幹預,這師弟還會比現在過的舒服些。
我眼睛腫著看不清他們的臉,可我也跟著覺著是我錯了,我難過自責,覺得一切都是我害的。
我拿出僅有的靈石和低階符文道歉,希望他們不要再欺凌師弟,他們嘻嘻哈哈的嘲笑我,對師弟說,你也一起欺負他,我們就放過你。
師弟沒有多想,立刻加入了他們,他比所有人罵的都狠,說我是個無能假好心的窩囊廢。
我不知道自己錯在了哪裡,但大家都說我,一定是我錯了,眼淚流下來的時候,傷口很疼,可心裡更難受。
我不知道要怎麼辦,就不斷的跟他們道歉。
可緊跟著他們的臉就被摁到了泥裡,師兄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一腳踩在他們的背上,喝令他們道歉。
我視線模模糊糊,眼淚一直掉。
師兄的手掌摁在我頭頂上。
「小景不用道歉,小景盡力了。」
是嘛?我不用道歉嘛?
可所有人都在罵我啊……
從來沒有人跟我說過這樣的話……
師兄的手掌很暖,可我卻愈發覺得委屈,難過根本止不住,我嚎啕大哭,哭的很醜。
他在旁邊直皺眉:「你是個男孩子呀,怎麼哭成這樣。」
我更難受了,我抓著他的袖子,問:「師兄,我以後要怎麼做?」
他笑眯眯:「小景做自己就好。」
我低頭:「可是我做的很糟糕。」
他認真講道理:「剛開始總是很糟糕,時間長了就會越來越好。」
我仰起臉,哭著問他:「師兄也有做的糟糕的時候麼?」
他看了我片刻,嚴肅的道:「沒有,我做什麼都很棒。」
我:……
然後我就哭的更慘了,他在一旁哈哈大笑。
他總是這麼討厭,可我很想他。
我想念那個總是站在風中的少年,心中有劍,眼裡有光,無拘無束。
眼淚不斷的湧出來,我漸漸什麼也看不清,腦海中翻來覆去,只有一句話。
「師兄救我。」
數千鐵騎殘酷而來,視野裡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