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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昭笑著說:「嬤嬤,大翠姐有難,我能不出手相幫嗎?要是不相干的人我才懶得管。」
書香進來,接過話茬說:「大翠姐和大翠娘一向對我們極好,夫人若不幫她,她被惡少搶走,大翠姐活不下去,死路一條。」
「我說這幾日眼皮總跳,不安生,夫人出趟門就遇見這檔子事,明日我上柱香,求神佛保佑夫人,無病無災。」桂嬤嬤絮絮叨叨地說。
下午回府後,徐曜叫軍營的軍醫來給魏昭和萱草看傷,軍營裡的軍醫有這方面的經驗,給二人處理了傷口,兩人年輕,身體底子好,傷口恢復很快。
天色已晚,桂嬤嬤平常早睡早起,魏昭催促,「嬤嬤跟萱草下去安置吧!」
萱草受傷也不能服侍主子,跟桂嬤嬤一道去下處睡覺。
杏雨提著熱水壺進來,書香兌冷水,萱草受傷了,不能服侍夫人,杏雨跟書香侍候夫人洗漱。
魏昭晚膳前已經沐浴了,洗臉,杏雨順手拿一塊玫瑰香胰,書香趕緊說:「夫人不喜歡玫瑰的,玫瑰味太重。」
杏雨聞言,趕緊挑了一塊茉莉花味的,魏昭看這丫鬟還算聰明,書香一點就透,茉莉味清淡的香氣,聞著清爽,魏昭洗完臉,杏雨遞過雪白帛巾擦手。
書香拿著牙缸,倒溫水,裡面放入青鹽,魏昭接過,漱口。
杏雨端銅盆出去倒水,看見院外燈光一晃,小廝莫風提著一盞燈照路,燕侯徐曜走進院子,杏雨站在堂屋門口,挑起簾子,朝裡回稟,「侯爺回來了。」
徐曜走上臺階,問:「夫人回來了?」
「回來了。」
剛走到門口,魏昭急急地從裡屋走出來,未語先笑,「曜郎,你回來這麼早,宴席散了嗎?」
「沒散,我藉口有事先出來了。」
銅壺裡還有半下熱水,杏雨倒水,兌好水溫,魏昭帶著書香跟杏雨服侍徐曜洗漱。
徐曜看魏昭用右手給他挽袖子,把住她的手臂,「你別動手,讓她們來。」
杏雨趕緊替下魏昭,給徐曜挽袖子,這時,芙蓉和香茗回來,一進屋,看見杏雨服侍徐曜,二人一愣,香茗上前,無聲地把杏雨擠到一邊,熟練地把徐曜另一隻衣袖挽起。
芙蓉也不動聲色地替下書香,這兩人回來,書香和杏雨都靠後,書香不跟她們爭,反正她是夫人的陪嫁丫鬟,負責侍候夫人,杏雨更加不敢跟她們爭,二房這四個大丫鬟風頭無量,侯爺不在跟前,對小丫鬟們頤指氣使。
魏昭見狀,峨眉微蹙,徐曜洗漱完,杏雨極有眼色地端水盆出去倒水,沒回上房,平常侍候侯爺是芙蓉四個大丫鬟,二等丫鬟靠不了前,根本上房的門沒資格進,除了灑掃粗活,主子跟前不露臉。
魏昭實在看不上芙蓉和香茗,對二人說:「都下去吧!」
芙蓉和香茗退下去了,兩人走出房門,互看了一眼,夫人陪嫁的四個丫鬟,如今萱草受傷,秋月和秋楓不知去哪裡了,就剩下書香一個,夫人是有意提拔杏雨,平常不起眼的杏雨還想爬上來,兩人是容不得,就算獨幽出去了,空一個一等大丫鬟的缺,也輪不到杏雨,杏雨這小蹄子就會見縫插針,趁著二人不再,鑽空子。
五月,天氣晴和,正房南窗支開,院子裡的梧桐樹綠了,魏昭透過敞開的窗扇,看見芙蓉支使杏雨,香茗責罵杏雨什麼事沒做好,
書香悄聲說:「杏雨服侍了侯爺一回,芙蓉和香茗見天排擠杏雨。」
興伯快步走進院子,魏昭看見,對書香說:「興伯來了,你去門口迎迎。」
書香把興伯迎進屋,魏昭叫書香給興伯搬了把椅子坐下,興伯不敢壞了規矩,依舊站著,書香倒茶水,興伯接過喝了,趕路路上沒喝口水,抹抹嘴,說:「姑娘,瓷窯的事有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