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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太太笑道:「我看雲兒就快回來了。」
伯蓀一怔,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汪太太說道:「她空著手出去的,能有幾個錢?阮少爺能供她一直住在六國飯店不成?不消幾天,過不下去了,也就回來了。」
伯蓀說道:「你怎麼知道是佩東負擔她的住宿呢?她存著幾個私房錢也不一定,哪有還沒嫁過去,就花起人家錢來的呢?」
汪太太笑道:「雲兒已經把人家當成天一樣了,花他幾個錢又怎麼了呢?只怕阮少爺也很樂意呢。」她看伯蓀面色不快,便不敢多說。
曼珺坐在一邊,說道:「我看曼雲不是這樣的人,她東西一向分得清楚,就是沒有也不肯跟人要,哪裡就肯白花別人錢了呢?」
汪太太說道:「有你什麼事情?要你來嚼舌?」
曼珺不服氣道:「我怎麼嚼舌了呀……」她見汪太太瞪著眼睛,也不敢多說話,閉了嘴玩自己頭髮。
汪太太說道:「一個說定了人家的大姑娘,這個樣子像什麼話!」突然,汪太太像是想到了什麼,說道:「老爺,小珺的事情,不能再耽擱了,總要找個合適的時候辦了。免得雲兒的事情鬧出來,耽誤了小珺。」
伯蓀嘆了口氣,說道:「這兩天我消了氣,也覺得雲兒也不是非要和家裡決裂的,她是怕我們不肯答應她和佩東的事情。我看她也做不出有辱家門的事情來,小珺的事情也不必急,哪有女家求著人家早點辦事的呢!」
汪太太連忙說道:「也是,我真是個急性子。」
伯蓀問道:「世番最近,老實些了吧?」
汪太太說道:「我看世番跟那個女明星是斷了,也不見他往那邊跑了。」
伯蓀說道:「年輕人,老覺得愛情才最重要,須知他無錢無勢,就算尋了個紅顏知己又能怎麼樣呢?」
汪太太聽見他這樣說,不免又對自己的經歷感慨一番,面上還是笑著稱是。伯蓀對曼珺說道:「我有些事情要與你母親說,你先回去。」
曼珺本來就懶得聽他們說話,起身走了。汪太太正猜想什麼事情,就聽伯蓀說道:「小珺的事情雖然不急,我們也要做些準備。」
汪太太笑道:「正是如此,雖說是暮春辦喜事,算一算,也不過就三四個月的事情。」
伯蓀說道:「唐家這樣的家世,小珺的嫁妝也不能儉省,我們這邊,該出的還是要出,少說也要七八千塊吧!」
汪太太笑道:「咱們家雖然很多年沒辦過這嫁娶的事情了,我不能十分清楚,但是這筆數目我想總是夠了。」
伯蓀說道:「哪怕多些,萬萬不能少,讓人家小看了我們。」
汪太太見他這樣看重曼珺,心裡很是高興,說道:「我也是這樣想呢。」
伯蓀想了一想,說:「你陪我去一趟帳房,我看看帳上能挪出多少現錢來。」
汪太太心裡一驚,說道:「公帳上總是預備出這幾筆大錢了,有什麼好看的呢?」
伯蓀說道:「我不是說了嗎?總要看看,心裡有底,才好辦事。」說著,伯蓀便起身往帳房走。汪太太卻嚇出一身冷汗,原來前些日子,她挪了一萬五千塊錢託陳太太去買公債,帳上正虧了一萬多塊。伯蓀翻帳也不過每年年尾,竟不料還有今天這意外。
汪太太跟著伯蓀走著,心裡直盤算著怎麼開脫才好。雖說這些生意都是閆家以前的產業,但是伯蓀最不喜她過問的,如今私自挪了一萬多塊,必然要鬧出一場大風波的。
到了帳房,伯蓀翻了兩頁帳本,眉頭便擰了起來,當著先生,也不好發作,說道:「這帳本我回去細看看!」說著就拿起帳本往裡院走。汪太太要撇清關係,自然裝作不知道,說道:「老爺怎麼生氣了?想必是先生不中用,帳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