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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廂房有一間淨房,地上放著兩個木桶,柳絮燒了兩壺熱水,倒入,又去井臺打上來一桶冷水,提著去東廂房,走一段,停下來,用袖子直抹汗。
周興端著茶盞,從簾子縫往外望,黃昏餘暉落盡,小院蒙上一層暗影,朦朧初生的月色,勾勒出少女玲瓏飽滿嬌軀。
周興看柳絮進了廂房的門,心癢難耐,等不及夜深,出了堂屋,朝柳絮進那道門走去。
柳絮正彎腰兌洗澡水,不提防公爹周興打背後悄悄進來,周興做奴才多年養成的習慣,小心謹慎,走路腳步極輕,沒一點聲響。
柳絮提桶倒水,彎腰,衣褲緊繃,周興走到她身後,眼光落在她渾圓的臀,把持不住,伸手在她臀部捏了一把。
柳絮一驚,失手打翻水桶,人極靈活地跳過一旁,周興上前預摟抱她,柳絮躲到木桶後面,以木桶做屏障,隔著木桶,跟周興對峙。
周興一時之間不能得手,好言哄道:「乖,聽話,爹疼你」
柳絮噁心直乾嘔,罵了句,「老狗」
周興耐著性子道;「日後跟天福成親,獨守空房,敢說你就不想,我是你公公,怕什麼,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柳絮破口大罵:「老畜生,你不是人。」
周興嘿嘿笑著,「小娼婦,一會弄舒服了,你就不這麼說了。」
「乖乖脫了衣褲,讓我睡,讓爹好好疼疼你,我輕點入,不弄疼你,聽話。」周興哄騙道。
柳絮憤然,啐了一口,罵道:「禽獸」
周興被柳絮一口一個畜生、禽獸地罵,羞惱,三兩下甩脫衣衫,鬆開褲帶,脫下褲子,精赤條條,餓狼似地死死盯著柳絮,像要一口把她吞下。
剛要撲上去,屋外傳來砸門聲,院門外一男子聲音高喊:「柳絮姐,開門」
周興一分神,柳絮端起漂浮在木桶上銅盆,舀水朝他身上潑去,周興躲閃不及,頓時成了落湯雞,柳絮乘隙,跑出門。
她拉開門栓,見來喜站在門口,看見她,呲牙一笑,「柳絮姐,灶上使喚人,招呼你快回去。」
這時,周興在屋裡高聲喊道:「是來喜嗎?來招呼柳絮,府裡廚房不是不忙嗎?柳絮剛歇兩日。」
來喜對著東廂房門,彎腰賠笑道;「周大管家,本來今晚不該柳絮姑娘班,是灶上夏婆子家裡有事,臨時招呼柳絮姐替她一日。」
周興已穿戴上出來,背著手,肅色對柳絮道;「既然找你,就快去吧,別耽誤主子的事。」
來喜奉承道:「周大管家侍候主子最是盡心。」
周興扯出一點笑容,笑罵道:「小兔羔子,這話當著主子跟前說去。」
周興裝作無事人似的,好在是天黑,來喜沒看出公公和兒媳的尷尬。
柳絮對來喜道;「你等我一下,我回屋換件衣衫。」方才灑水,她衣衫和繡鞋都濺濕了。
一會功夫柳絮就出來,看來喜還等在門口,招呼一聲,「來喜哥,我們走吧。」
周家所在的衚衕狹長,離開周家大門口,來喜從懷裡摸出一琉璃瓶,遞給柳絮,「這是年下我新得的掛花頭油,上好的,外間買不到,你開啟聞聞,可香了。」
柳絮推辭,「這東西金貴,給你母親和姊妹們使吧。」
來喜硬塞給她,「家裡就我一個,沒有姐姐妹妹。」
廚房晚膳後,倒也清閒,這晚是夏婆子和馬婆子當值,夏婆子看見柳絮,忙道;「我當家的找我,我那小子酒吃多了,跟人打仗惹事,我回去看看。」
柳絮道;「媽媽這兩日不用來,有差事我替媽媽。」
夏婆子只當柳絮體恤她,越發歡喜,悄聲囑咐,年下,有好嚼過,可著勁的吃,每年只有這時候,主子對下寬容,不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