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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眼前的是李側妃,他又不敢不進去回稟。
敲門進去,王爺臉果然陰沉著一張臉。葉平不敢廢話,只低頭道:“王爺,李主子在外求見。”
祈明秀定定的看著他,半晌沒有回應,不知是沒有聽到,還是預設了。葉平不敢確認,只退身走了出去。
“您請進去吧。”到了外面,也不敢多說,只是替寶盈稍稍開大了一些門。
寶盈謝過,跨進了門檻。只是一進入裡間,卻發現裡面光線暗的厲害。
就桌前點著一盞燈,整個屋子幾乎陷在了陰影裡。雍王爺正坐在桌前,可是穿著黑衣,身形朝彷彿同深色桌案融在了一處。只露著一張臉,卻也在忽明忽暗的燈火掩映下顯得忽明忽暗。
他靠著椅背,注視著她,目光格外深邃。
寶盈突然就不敢走近了,她突然覺得今天的雍王爺格外陌生,格外疏遠,就彷彿在他跟前豎起了一道高牆。
她不知道他怎麼了,有些害怕,便又有些無措起來。她不是沒見過雍王爺生氣的樣子,可從來沒有一次像現在這麼冷漠這麼可怕。
難道就為了太子要送她白玉冠的事嗎?
祈明秀許久都沒有動,寶盈被注視著,心都發顫起來了。
她終於忍不住又上前一步,手緊緊攥著錦盒又往前遞了遞,壓著聲道:“雍王爺,我是給您解釋這個來了……”她怕她聲音都要打顫。
祈明秀的眼神終於有了波動,他的視線往下落在她手中的錦盒上,臉上卻依然一片漠然。
寶盈見著,忙又道:“今天我們是偶然遇到太子殿下他們的,太子殿下見我穿著男人衣服,想著上次還欠我生辰壽禮,所以才想要贏下白玉冠送我的!可是我根本沒想著要!白玉冠雖然好,可是您也送了我好多東西啊,我是不會去拿的,我只是還沒來得及說太子就跑了……”
祈明秀看著她,依然不發一言。
寶盈便又道:“至於我今天擅自去逸仙樓是我不對,我只是在家實在悶得慌,唐悅又來找我,說皇上在明光湖辦了龍舟大賽,我就忍不住跟了去了……你今天見到的坐在旁邊的那個就是唐悅,我跟你說過的,我最好的朋友,我以前一直跟她一起玩的那個。哦,她也是個姑娘,跟我一樣是女扮男裝的!”雖然知道雍王爺很可能也看出來了,可她還是忍不住解釋道。
“雍王爺,您別生氣,我以後再也不會擅自出去玩了,也不會隨便收別人的東西,我可以保證的!”說著,竟伸出小手想要舉起誓來。
見祈明秀依然沒有反應,才訕訕的放下手,卻又將另一手的錦盒遞過去放在桌子上,小聲說道:“所以這個白玉冠您還是收回去吧,我不要的。”
說完,老老實實站好,滿臉惶惶不安。
祈明秀卻依然無動於衷。
他並非為了這件事才這樣,他甚至都已經忘了,可是她一說,他就又全部想起。
他盯著她,突然有些厭煩。
寶盈見他一下又冷了下去,慌得腳都有些站不穩。她的眼眶有些疼,卻又不敢哭。只是又壓下心中的懼怕上前一步,鼓足勇氣道:“雍王爺,您不要生氣好不好,我會更乖的,會更好的伺候您的!”
眼眸垂了垂,又抬起道:“而且我現在身體都恢復了,您不用再擔心了。”
說著,竟有眼巴巴的看起他來。
祈明秀聽著,眸色一下就變了,變得一熱,很快卻又更冷。
她這話什麼意思他當然聽明白了,當初她身體虛弱,太醫說不能累著,他便硬是沒有再碰她。被她撩撥的難耐,也只是忙於事務不再過去。
幾夜過去,倒也恢復了以往的冷靜,他一向就是個極為剋制的人。
可是誰曾想到,他顧忌她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