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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驚天動地的大嗓門子,叫花安在感覺地面都在震顫,恨不得十里地外,也能聽到呼喚的聲音。
「督主大人!卑職可找到您了!」
有人大跨步攔在花安在面前,花安在只覺眼前一黑,來人身材著實高大,猶如巍峨高山遮天蔽日。
【叮——】
【——錦衣衛鎮撫使彭大山】
系統標籤彈出,果然人如其名。
花安在深受老皇帝齊疆的信任,身兼數職,不只是東西兩廠的督主,同時也是錦衣衛總指揮使。而這彭大山,便是花安在的得力助手之一。
錦衣衛日常負責審訊和逮捕工作之外,還會負責各種情報的蒐集工作,彭大山此人便是主要負責蒐集之類。
彭大山手中拿著厚厚一本帳冊,道:「督主大人,這十日裡調查來的訊息都在此了,還請督主大人過目。」
花安在沒言語,接過來開啟,厚厚一本帳冊密密麻麻,一條一條羅列整齊。
其一:行太僕寺張大人和鹽課提舉司的孫大人,因著佃租的事情發生了口角衝突。
其二:太子齊行雲的愛馬生病,苑馬寺官員未有稟報,隱瞞實情。
其三:道錄司右演法周大人,與其下屬小妾關係曖昧不明,似是有私情。
其四:……
別看花安在還是一臉的面癱,連眼睫都不帶晃一晃,但他心中實屬是震驚的。
早聽聞錦衣衛是皇上的耳目,專門蒐集各種小道訊息,不論朝廷內外,簡直無孔不入。
只是花安在全未想到,這小道訊息如此之雜,涵蓋面之廣,吃喝拉撒睡幾乎應有盡有。
花安在心道:怪不得厚厚一本。
彭大山見花安在半晌沒有表態,有些個摸不準督主大人在想些什麼,便壓低了聲音道:「大人您看這面,對對就是這兒。兩天之前,太子殿下與金夫人在御花園巧遇,說了一刻時辰的話呢!大人可以用此做文章,就與陛下說,這金貴人意圖勾引太子殿下!證據確鑿啊!」
勾引?證據確鑿?
花安在木著臉:「……」
彭大山感覺自己這次怕是拍馬屁拍到了馬腿上,花督主彷彿聽了不歡心,卻又不知為什麼。
彭大山趕緊著補道:「督主大人您再看這裡,還是行太僕寺張大人,他上次口口聲聲與陛下提過,他戒酒很長時間了。但是就昨兒個,這張大人在家裡和小妾喝了整整一罈子的酒!這簡直就是欺君罔上啊!著實可惡!花督主不妨稟報陛下,砍了他的腦袋!」
是了,彭大山這次底氣很足,因著他知道,督主大人最是討厭行太僕寺的張大人。雖彭大山也不知張大人如何得罪了花督主去,但總之自己個兒是不能得罪了花督主的。
喝酒?砍頭?
花安在:「……」
「還有還有!」彭大山感覺額角冒汗,焦急的道:「聽說前些日子駙馬和公主大吵了一架,不知具體什麼緣由,吵得不可開交,公主氣得砸了個古董花瓶!這駙馬與督主時常叫板,不如趁著這個機會,督主便與陛下說,是駙馬砸了花瓶,出手打了公主,叫陛下好好整治於他!」
「督……督主大人您再看這兒,就太子身邊的侍衛馮瑾,那日休沐之時在街上足足逛了兩個時辰!在珠釵鋪子裡逛了半個時辰!他一個大男人,為何要去賣珠釵的鋪子?最後也不曾購買,看了半天,與掌櫃的說沒帶夠銀錢便走了!什麼也沒買!豈不是怪哉?」
「卑職……卑職雖不知這馮瑾搞得什麼鬼,不過十有八九是奉了太子之命出宮的,指不定那珠釵鋪子其實是什麼秘密聯絡之地,乃是太子派遣馮瑾去暗中聯絡,實則是要舉大事造反啊!」
花安在:「……」
花安在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