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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謹知也看到了,慌了手腳:「梁姑娘,你怎麼了?你不要哭啊……」
在梁頌眼裡,路謹知不是外人。他始終都相信,這個人不會傷害初九。甚至,路謹知的小意殷勤,都在他意料之中。
初九要強,抹了一把淚,甕聲甕氣地說道:「我沒哭,就是風吹的眼睛有點疼。」
路謹知只當是自己掀開簾子給梁頌看馬車外的風景時,風吹疼了她的眼睛。他心裡又悔又痛,連聲說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他從袖子掏出一個精緻的瓶子,小心地遞給初九:「這是我們獨門秘製的藥,能減輕疼痛。給你。」
初九看著他手裡的瓶子,想到他給梁頌治傷時的藥瓶,暗想他的袖子裡是有多少瓶子啊。她想像了一下他袖中滿是藥瓶的場景,不由得撲哧一聲笑了。
路謹知呆呆的,手保持著同一個動作,一動不動。
初九搖了搖頭:「我現在已經好多了,用不著你們的靈藥了。」她帶著點揶揄說道:「你們小方壺的靈藥那麼靈驗,用在我身上,多浪費啊。」
路謹知忙道:「不浪費,不浪費。一點都不浪費……」
初九笑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覺得離完結不遠了。
☆、鏡聽(5)
年前初九第一次見路謹知時,他錦帽貂裘,溫文爾雅,一派富家公子做派。這次初遇,他直接就相助他們,看他能在空中飛車,頗有幾分仙風道骨。而現在說上幾句話後,初九卻覺得他分明就是個呆子。
路謹知不知道她笑什麼,只是看她發笑,他也跟著開心。
梁頌看看相對而笑的兩人,有點礙眼。如果梁逍留在這裡,過完身為初九的這個夢,那她和路謹知在一起,也未嘗不可啊。
路謹知出現在她的好幾個夢裡,他們必然是有很深的羈絆的。隨他們去吧,他不做這惡人了。
梁頌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腕,紅印已經消失了。也就是說他自己早已不可能在沉淵中說走就走了。
在茶肆喝茶的時候,他手上還有極淡的紅印,現下就不見了。梁頌搖了搖頭,心裡有些苦澀,他曾經還想過在紅印消失的最後一刻就離開沉淵的,以後再來就是了。但終究還是錯過了。
他靠在馬車壁上,心中一時茫然無限。他真的要永遠留在她的夢裡,等待初九的死去,這個夢破滅,他也隨之湮滅嗎?
似乎,也就是這樣的命運了。
梁頌想了想,他唯一放不下的是還在昏迷不醒的梁逍,也不知她何時才願意從夢裡醒來。不知道她醒過來以後,看到他不在了,會不會難過懊悔?他希望梁逍不要傷心,這是他自己的選擇,他從來都沒怪過她。他怪的是他自己沒有能力早些喚醒她,讓她在夢裡耽留了許久。
梁逍,梁逍……很抱歉,答應過父母要陪你一直走到最後,可是,你未來的路卻只能由你一個人走了。
這麼想想,他來到她的夢裡,還真是多餘呢?轉念一想,也不能這樣說,初九是另一個梁逍,他陪她長大,護她成長,看她一世幸福,權當是陪在梁逍身邊吧。
初九還不知道這些,她聽路謹知說小方壺的種種,一直以來因為自己的與眾不同而產生的自卑心裡也消失了不少。她對小方壺極為嚮往,看向梁頌:「哥,我們去小方壺好不好?」
梁頌一怔,點了點頭:「好啊。」她開心就好。
路謹知喜出望外,眼中滿是喜意。他更加努力地描述小方壺的美麗風光。
初九悄悄地挪到梁頌身邊,小聲說道:「哥,對不起……」
梁頌愣了一愣,不知她為何道歉。
初九又道:「你妹妹……」
梁頌怔怔的:「沒事,你就是我妹妹。」是啊,初九是另一個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