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頁(第1/2 頁)
灶門竹雄的眼中閃過一絲難過,懊悔地攥緊雙拳。
「我還把他迎進了屋子,給他倒了杯熱茶,那本是給我哥哥留的,一直在爐子旁邊煨著。但鬼舞辻無慘一口茶都沒喝,是啊,他是鬼,怎麼會喝茶呢?」
灶門竹雄停頓了半天,似乎在鼓起勇氣。
「鬼舞辻無慘拍了拍我的頭,說我做的很好,可以活到最後。然後,我不記得了,真的不記得了……」灶門竹雄的聲音彷彿吞了幾石沙子那般喑啞,表情也已經變得痛苦不堪。
「沒關係,要不,之後在講……」啾汰安慰道。
「不,我要告訴你,等我回過神來,我就看到我的家人,姐姐、妹妹、母親……都已經倒在血泊之中,而鬼舞辻無慘還帶著笑意舔食手指上的血,彷彿在品嘗什麼絕世美味一樣。」
「然後他朝我走來,我明顯的感覺到他的手指穿過了我的面板,胸膛,肋骨,最後緊緊地握住了我的心臟,似乎在感受它的跳動,然後他的頭湊近我的脖子,咬了下去。」
啾汰倒吸一口涼氣。
「小東西,你知道當時我什麼想法嗎?」灶門竹雄掛著一抹慘澹的微笑。
啾汰嘆了一口氣,搖搖頭。
「我就一個想法,『主啊,神啊,掌管世界一切的誰也好,請讓我下地獄吧!』」
「都是我,都是我把鬼舞辻無慘帶進來的,我家人的死,都是因為我……」
灶門竹雄的身體因為巨大的痛苦而止不住的顫抖,啾汰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半天他才緩過來,繼續說了下去。
「但最該死的我竟然活了下來。二天醒來,我本以為那一切只是一場噩夢,但沒想到睜開眼看見的還是家人血淋淋的屍體,我感覺一切都不一樣了,那時我還不知道自己變成鬼了。」
「我不敢再待在家人的身邊,懦弱地我就這麼跑啊……跑啊……跑到了一個不知道是哪的山上。」
「你是不是好奇我為什麼能在陽光下活動,我演示給你看吧。」
灶門竹雄擼起袖子,把胳膊暴露在太陽下,只見被照射的地方,血泡像蘑菇一樣鑽出,又立刻破裂,然後又以極快的速度癒合,周而復始……
「這就是我的能力,或許應該叫血鬼術嗎?總之,我似乎可以很快的康復,還能控制自己的每一寸身體,我每天就這樣懲罰自己,心裡才能好受點。」
「後來嘛,我就一直在山裡生活,直到有一天,一個頭上戴著豬頭套的少年跟山裡小動物吹噓自己是鬼殺隊的『獸柱』,然後把他們斬殺無慘的過程講了一遍,我才知道原來這世界已經有一群人替我報了仇。」
「你說我是不是很廢物?直到報了仇,我才知道自己原來變成鬼了。」
啾汰有點疑惑:「你難道沒對人肉和人血有極大的渴望嗎?」
「注意聽講啊,小朋友,」灶門竹雄恢復瞭如常的神態,「我對自己身體的控制程度,超過你的想像。」
「哦,這樣,怪不得我也聞不到你身上的任何像鬼的氣味,」啾汰撓撓頭,「那你一直在這裡嗎?為什麼不去別的地方生活呢?」
「因為,某天,我突然被產屋敷家的人找到,不知道他們從哪打聽到了我的身世,說我也許傳承了日之呼吸,但老天,我勉強記住自己的名字就不錯了,那還記得曾經父親的身法。但產屋敷家的小鬼讓我不要放棄,根據他們記載的呼吸法繼續練習,說恐怕遲早會有能用的到的一天。」
「可惜我是鬼,不能擁有日輪刀。就這樣,自己練了幾十年,然後就在半個月前,我體內突然有一種感覺,心底某種特別原始的部分好像甦醒了,我就知道,是鬼舞辻無慘回來了。」
說著,灶門竹雄的眼神透出殺氣,「等了一百年,我終於有機會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