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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以聶家人的身份。
杜子衿站在斷崖上,看著崖下聶音落的身影,微微點頭。這孩子心性堅韌,但太過倔強,加之心中心結未解,這樣的人是不可能成為一個好的將領的。殺伐果斷,冷靜沉穩,進可攻,退可守,就算天賦不好,也可以成為真正的大將。思及此處,杜子衿便離開了,或許明天應該調整一下聶音落的學習順序,先把心性的培養提出來。施展凌雲步,杜子衿就直接消失在了斷崖上。
心結終解,聶音落也終於轉身離去,可是她卻沒看到,碧央池已空,天邊碧央星,隕。
長安。裕王府。
“哦,你要出仕?”裕王驚訝地看著眼前的長子,心中疑惑。
“是的,父王。請讓兒臣出仕。兒臣希望此次出使楚國的名單裡能有兒臣的名字,相信父王定能辦到。”宋臨照大病初癒,此時還有些虛弱,但始終與裕王對視著,即便親眼看到裕王在他的這句話後目光中的冷凝之色愈甚,也一步都不曾後退。
“好。那就讓本王看看,你是不是有這個本事吧。”
“定不辜負父王所望。”宋臨照俯身施禮,然後就轉身離開了書房。身後裕王的目光,越發幽深。
落落,等我,終有一日,我會找到你。等我。宋臨照一身紫衣,行走在裕王府中,想到心中剛剛做下的決定,眼中冷芒一閃而過。
“永和二十一年,裕王世子往楚國,和親成,後歸。襄帝大喜,當庭大讚。”
——《宋書 康裕王傳》
第十七章 流轉念,夢中影
又是一年春來時,轉瞬之間,三年已過。浮生變換已經幾輪,流年經轉已經幾段。天下間,局勢多變,早已不復當年。
岷陽。攝政王府。
手邊的奏摺這麼多年就沒有少過,燕雲笙習慣性地扶額,拿起桌上的茶杯,卻發現裡面的茶水早已涼透。不知怎麼回事,他又想起了當年的那個小女孩,不過一面,他卻似乎永遠無法忘記她眼中的清冷之色,“聶家子女,皆為將才。若非聶家,宋國不會這麼強大。”他一直記得這句話,也因此在真正掌權之後,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對付聶家,不過可惜,那時他還太過稚嫩,並未成功。可是他沒想到的是,聶家軍居然在一夜之間全軍覆沒,這麼大的手筆,也不知道是有多少人參與其中,想來,幕後之人必然不簡單。
“真算起來,聶音落,你還得叫我一聲表哥呢。可惜,可惜。”沒人聽到燕雲笙的這句自言自語,更沒人知道他可惜的究竟是什麼,只不過在他放下茶杯的那一刻,杯中的冷茶也已經沒了。
雲霧山。
百花谷中的春天總是來得比其他地方要早,百花,百花,這百花谷也當真不負盛名,恐怕天下間所有種類的花都被蒐羅到百花谷來了。聶音落坐在離她的房間最近的桃樹下,讀著手中的《鬼谷七十二術》,伴著落下的桃花,心中安然。
“姑姑,姑姑,”聶音落抬頭,就見不遠處有一臉髒汙,全身上下不知粘了多少泥巴的孩子站在那兒,那孩子不過兩三歲的模樣,見她向自己看來,不由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一張圓圓的包子臉上,是一片單純的快樂。
聶音落對著他招了招手,就見這孩子笑容更甚,直接便撲到了她的身上。聶音落看著這孩子把頭埋在自己的懷裡,知道這件新換上的月白衣裙恐怕又不能要了,倒也沒怪他,只是把他的小腦袋挪下來,拿出手帕仔細地給他擦著臉上的髒汙。
這圓得像個球一樣的孩子不是別人,恰是聶音洵之子,傅紅月拼儘性命生下來的那個孩子,真正的聶家血脈。聶音落為他取名聶恆,不求他像哥哥們那般去戰場上殺出一番功績,只求他平平安安,讓聶家永遠不會斷絕。
聶恆呆呆的看著這個只對自己笑的姑姑,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