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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其他吩咐，黑無常就先回去了。

賀崇澤撤銷結界，拿起盒子去後院，準備放回房間。一進院子，就聞到一陣冷香。

「昭歌？」不用多想，賀崇澤就開口問了一聲。

寒昭歌依舊一襲白衣白髮，自屋後走出來：「打擾你了？」

賀崇澤並不覺得被打擾，只是好奇：「你怎麼過來不走正門？」

寒昭歌面無表情，這已經是他最正常的表情了：「不是特地來找你，是辦事路過，就來看一眼。」

這倒是寒昭歌的風格，賀崇澤問：「是發生棘手的事了？」

若非如此，斷不至於讓寒昭歌自親出馬。

「不算棘手。只是聽說景城發生了食人花的事，我那邊也出了同樣的事，怪我下手太快，沒問出東西來，這回是想看看安魂處有沒有訊息可以提供。」寒昭歌全程語氣平靜，不像是來問重要事件的，也不像是對自己下手快這事有多懊悔。

賀崇澤習慣了，這就是寒昭歌的風格，能手動就不多話，比林葉銜動作還快，至少林葉銜還能問幾句，問不出來再用武力。

沒問寒昭歌他那邊具體什麼情況，以寒昭歌的性格，也沒那個意願多說，賀崇澤便簡單地把他知道的告訴了寒昭歌。

寒昭歌這個性格真的不討人喜歡，但賀崇澤十分欣賞他的能力，就願意多說幾句。

寒昭歌聽完後，點了點頭，道：「我那邊沒有景城造成的人命多，不過也沒有活下命來的。不和你說了，我還要去安魂處。」

賀崇澤並不留他：「去吧。」

看著寒昭歌遠去的背影，賀崇澤眼中略有疑惑，不過很快就被他放下了，或許寒昭歌只是想出來走走罷了。

在林葉銜的幫助下，柳文質果然稍微找到了一點竅門，後續就需要柳文質自己琢磨精進了。

天色漸漸暗下來，林葉銜收走了幾張已經畫成的符，對柳文質道：「我幫了你這麼大個忙，你難道不應該請我吃個晚飯嗎？」

「當然，我請！」柳文質非常痛快，「你想吃什麼？」

太貴的他是請不起的，不過林葉銜應該很清楚他的經濟狀況，不至於獅子大開口。

林葉銜拿到了符，今天就算沒白來，也不計較吃什麼，便道：「我們去小吃街轉轉，看有沒有想吃的。」

柳文質欣然同意：「我得跟師父說一聲。」

「可以請望虛道長一起啊。」林葉銜提議。

柳文質搖了搖食指：「師父這一回來，觀裡把晚課都安排給他了，他走不開的。」

「那你不做晚課行嗎？」

「我們是可以請假的，晚點回來自己補上就是了。」

換上乾淨的衣服，頭髮也重新梳了，柳文質去和望虛道長說了一聲，兩個人就一起下山了。

美食街此時正是熱鬧的時候，天氣熱了，大家更喜歡晚上出來，能稍微涼快些，食慾也好一些。

小吃街挺寬敞，一些比較知名的店鋪前已經排起了長隊。即便是不知名的店鋪，也至少有一兩個客人在看或買東西，生意可以說是相當不錯了。

兩個人就一路買了些小吃，邊走邊吃，走到小吃街入口，已經吃得差不多了。

「誒？這家店換了啊。」柳文質指了指靠近入口的一個店鋪。店鋪地方很小，屬於窄長的型別，裡面沒太多客人，看著挺冷清，不過暖黃的燈光倒是溫馨又舒適。

「以前這家是做什麼的？」林葉銜想著肯定不怎麼好吃，不然他不可能記不住。

「是賣翅中包飯和米糕的。我吃過一回，然後跑了三天廁所，記憶猶新啊。」想到那段經歷，柳文質臉上都是苦態。

林葉銜樂了：「那要不要進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