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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飲。」凌曲坐下來哄著他道,「我在,不會出事的。」
思衿被他哄得腦殼都跟著晃。不知為何,他總覺得有根看不見的狐狸尾巴在他眼前晃,可是卻怎麼也抓不住。
「只是你懷了身孕,身子骨不方便,到時候這交杯酒,需為夫餵你喝。」說罷凌曲便遞了碗茶給他,自己也取了一碗,從他胳膊肘間穿過,隨即一飲而盡了。
思衿心想一碗茶而已,有什麼不能喝的,當即收手準備一飲而盡,起料凌曲喝完自己的,竟然搶在他面前拿過他手中這一碗,全部喝了下去。思衿什麼也沒喝著,不解地問:「你在做什麼?」
不是交杯酒麼,怎麼到頭來孔雀自己喝起來了?
凌曲含著水,笑了笑不說話,竟掰開他的下巴,將口中溫熱的茶水送進了他的唇縫之中。思衿忍不住半闔起眼。凌曲的唇齒間也沾染著花香,與茶水的甘洌混合在一起,竟比酒還醉人。思衿的手掰緊了座椅邊緣,身子朝後仰了過去,堪堪撞在靠枕上。
凌曲將口中的茶水全部送了進去,這才舔了舔嘴唇,用指腹將思衿嘴角的瑩潤全部抹去。
「同你說個故事。」凌曲壓低聲音說。思衿只覺得嘴角發燙,聽了他的話,抬眸怔怔看著他。此情此景,凌曲竟還有閒散心思說故事?
凌曲伏在他耳邊,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從前有個夫人,一朝不慎懷了身孕,他等啊等啊,等到三個月,終於,他可以同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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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日子總睡不安穩。」凌目方才沐浴過,攜了本經卷靠在凌凇住處的長椅上。長椅靠著窗,外面便能看到止水堂的夜景。止水堂是主持監院和首座的住所,因此每到夜晚都安安靜靜,遠沒有西院那樣吵鬧。
「為何。」凌凇才習武歸來,從凌目的後背抽出乾淨的汗巾擦臉。
「總覺得近日太和寺貓兒甚多,一到夜裡,挨個兒叫春。要不明日你找幾個師兄弟來,咱們將寺裡的貓兒都捉了放出去吧。」凌目翻了一頁經卷,說。
「恐怕思湛他們不肯。」凌凇坐下,從他手中拿過經書,翻了幾頁看,「貓是他們一手養大的,說放就放,思湛該和你鬧了。更何況,你睡不安穩,想必不僅是貓兒叫春的緣故罷。」
這倒是真的。凌目索性側了身,湊到凌凇跟前,鄭重其事地說:「咱們不能再等了。思衿的事,恐怕得趕緊解決。」
翻書的凌凇抬眸看了他一眼,道:「你想怎麼解決?」
「目前北疆王還留在西厥,可是我聽說,北疆才出了事,國不能不管,她是肯定要走的了。和親之事懸而未決,想必她還會留下一人同西厥和談,這個人,八/九不離十就是藍五。若是藍五,想必不會為難太和寺,咱們可以放一百個心了。」凌目說。
「就算是藍五,又如何?」凌凇問。這解決也只是解決了北疆那邊,眼下最重要的是讓官家收回太和寺的和親詔書,順便,讓城主將思衿娶了以絕後患。
「關鍵時候你竟傻了。」凌目坐直了身子敲打他,「你可知北疆出了什麼事?北疆皇城那邊來了戰報,說是混進了小股騎軍,人數足足有八十多個。這小股騎軍來的蹊蹺,各個都身經百戰,北疆軍那邊派人去查,結果說是西厥的僧軍。」
凌凇皺眉。
「雖然確切結果還未可知,可是此事一出,北疆王必定對西厥起了疑。這和親,怕是和不成了。」凌目道。
「你從哪裡得來的訊息?」凌凇看他。
凌目一愣,隨即將目光垂了下來,重新放回經書上:「只不過是下山的時候隨便聽了些罷了。」
若真是這樣,那這股僧軍未免來得也太不合時宜了。
「凌目。」凌凇忽而開口,「我將太和寺交與你看管,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