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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墨陽聽見月媚這般說,心中一滯,方才他根本沒有思考,就直接為簌簌渡真氣了。
徐墨陽沉默了會兒,決定將實情告訴月媚。
「其實不是我不想,早日獲得靈力,只是她……」
徐墨陽轉向蒼白得透明的簌簌,眼中的為難滿溢。
月媚看他這般吞吞吐吐,又瞧見簌簌貌似明曉之花,形如銀月之華,心中突然生出一個不敢置信的想法,「你該不會是……」
她剛出聲,便心下罵了自己一聲白痴。
若是徐墨陽動了情,無情道早就破了,他還能同那千年老怪打得難捨難分麼?
再說,徐墨陽動情也該是對她動情,這小丫頭片子算個什麼?
不對,連丫頭片子都不是,她只是個野果子。
「我曾說過十年前,墨陽山莊覆滅的那一晚,有個果子精用周身靈力籠在我身上,救了我一命。」
徐墨陽淡淡說著,可提到墨陽山莊,還是可以察覺他聲音略微有些不穩。
「因為她是你的救命恩人,你無法對她下手麼?」
月媚蹙起了好看的眉頭。
「嗯。」
徐墨陽答了一句,可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因為救命之恩,還是他總想著當初承諾的那句:
若你餓了,還來我家吃飯,一定夠你吃飽。
明明只是平平無奇的一句話,怎麼能這麼多年縈繞在他心頭呢?
當初少女清澈的眉眼與如今如出一轍,他每每落入那片眸中星河,滿身的汙濁與復仇所浸透的靈魂便會得到片刻安寧,享受難得的自由與寂靜。
得到肯定的月媚沉默了,不過她總能很快就下定決心,當即便道:
「現在擺在你面前的只有兩條路,第一,忘了她對你的救命之恩,只把她當個野果,吃了它報仇,第二,你看她如今就遭人迫害,你走了以後呢?她這個有靈力也不會使的廢物,便宜了別人還不如落在你手裡。」
月媚說的每一個字都似一塊塊石頭接連壓在徐墨陽心頭,不可否認,她說的對。
「我勸你,早吃早了事,況且這事要是被公子知道了,小心吃不了兜著走。」
月媚正色地威脅了他一遍,她也不想把話說的這般重,可無憂宮上下都知毒公子心狠手辣,收拾起自己人來更是一點都不手軟。
他常飲的九龍酒便是每次製作都要殺了九名絕世高手取血,經過淬鍊,成了永葆青春增長靈力的神酒。
這以活人骨血釀酒鼻祖帶出來的親傳弟子,竟生吃不了一個人?想想會發多大的火氣。
月媚說完覺得敲打得太過,便將塗了厚紅胭脂的嘴角一揚。
「雖說我們無憂宮自詡正派,可宮裡唯有你們幾個小輩修的是正經道行,在外面有個說法罷了,江湖中人哪個不將我們打作魔教?只是畏懼無憂宮勢大不敢明說罷了,既然如此。」
月媚眉頭微微一挑,「我們何必行事那般端正,恩將仇報又如何?你試它一試,便知壞事做盡的感覺有多爽。」
徐墨陽略皺了眉頭,方才還聽月媚說的話靠譜,怎麼這會兒越說越不著邊了?
徐墨陽聽月媚提起毒公子,便岔了話題問公子會不會親自來屠茂行寺。
月媚聽了這話笑得越發放肆,「你不提這事我還忘了與你說,你猜怎麼著?我今早方才見過你,轉頭就遇上了劉長恩。」
徐墨陽詫異地一挑眉,「你暴露了?」
「對啊,」月媚滿不在乎道,「可你不知道,這人入了情真能瘋狂到什麼地步?他還是一個和尚,竟然……」
月媚似是想起什麼,喉頭一哽突然就說不出話了。
她記得她將他的佛珠扯斷摔在地上,笑他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