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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楊淡淡開口:「我看到的兩個房間裡,除了死者空無一人,待會兒也會按照我親眼所見『如實』作證。」
「夫人,請節哀。」杭楊沖她微微頷首,「我去喊其他人過來,請您珍重自己。」
說完,他轉身離開。
男爵夫人盯著杭楊離去的背影,神色複雜,她深呼吸兩次,在其他人醒來之前匆匆開啟房間的衣櫃,把在裡面蹲了一夜的女人「放」了出來。
她溫柔地撥了撥商人妻子前額上散落的碎發,擺擺她的背:「別怕,我們會贏的。」
「我們……會贏的。」商人妻子小心翼翼握住她的手,用顫抖的聲音重複了一遍。
「是。」男爵夫人——啊不,應該是遺孀了——用最篤定的語氣重重點下頭。
外面已經傳出杭楊和其他人的談話聲。
男爵夫人神色一凜,她捧住女人的艷麗的臉,飛速說了最後的囑咐:「快,收拾好自己,回到你死掉的丈夫身邊。」
「你記住,我們要體面地走出那扇門,重新開始。」
但很遺憾,她們失敗了。
進入城堡的第二天,第一位「兇手」男爵夫人,被杭楊帶到三樓天台處刑。
窗外是暴雪,天地一色,白得刺目。
她下意識用手臂擋住自己的雙眼,杭楊沒有催促,而是等她慢慢適應。
「我要、從這裡跳下去嗎?」男爵夫人僵硬地笑了笑。
杭楊點頭,從他蔚藍色的漂亮眼睛中看不出半點情緒:「夫人,這是我能想到最體面的送葬方式。」
「我……」她欲言又止。
杭楊眼神冷淡:「我很遺憾,但主人定下的規則是絕——對的。」
他罕見地強調了「絕對」兩個字。
男爵夫人恍惚著轉過頭,她最後慘然一笑:「謝謝你,再見。」
說完,她提起黑色的長裙,迎著刺骨的暴風雪跳了下去。
彈幕本來還存著一點幻想,期待杭楊可能留她一名,直到男爵夫人真的跳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姐姐!我的美人姐姐!]
[怎麼會這樣!我心態炸了!]
[聰明勇敢美麗,她是我理想中的樣子]
[怎麼會!怎麼會現在就下線了!!!]
一群觀眾心碎無法自拔,一個比一個入戲更深:
[之前以追兇視角播放的時候,我拼命希望杭老師和顧願加把勁;現在看兇手視角我真的心痛難當,嗚嗚嗚嗚嗚]
[啊啊啊啊啊你們就不能笨一點嗎!]
[我想看兩個pljj攜手走出這裡啊嗚嗚嗚]
[杭老師死忠,現在想給他腦門敲一錘,你說你這麼聰明幹嘛!(微笑jpg)]
[我不能接受(微笑/微笑/微笑)《階梯》你欠我和美女姐姐的拿什麼還!]
……
而杭楊看不到彈幕上的爭執,他靜靜看著那個黑色的身影在空中逐漸變小,隨著「咚」一聲悶響,黑、白和鮮紅緩緩交融在一起,形成無比淒艷的一幅畫。
世界瞬間安靜——萬籟俱寂的那種安靜。
他慢慢合上窗戶,把暴風雪和死亡統統隔絕在一牆之外。
空無一人的三樓空曠、安靜,只有自己的腳步聲迴蕩。
杭楊回到一樓,看著魂不守舍的眾人,冷淡而優雅一如往常,像一塊化不開的寒冰:「晚餐很快備好,大家稍待。」
時間過得飛快,進入城堡的第二夜降臨。
杭楊坐在自己的房間裡,今夜很安靜,無人來打擾,只是細聽的話,總有些細碎的動靜:像是窗外裹著雪的風聲,又像是誰低低的嗚咽在,在城堡中四處盤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