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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父母的悲傷不是假的,闞府都掛上了白條,為什麼宮裡什麼都沒有?
謝容時就當真冷漠至此,連最後的體面都不願意給她?
闞枳握緊拳頭,感到自己對這個狗男人的狗認識更深了一層。
接著,她在寢宮轉了兩圈,發現雖然設施擺放沒變,可宮人幾乎都換掉了。
立春、夏荷等人都不見蹤影。
她們怎麼了?
難道真的因為看管不力,被收押,或是……
闞枳不敢再想下去。
她迅速在庫房裡找到了她過去所畫的圖樣。
不僅有那張她需要的,還有她隨手畫的、出閣前的、日常設計的所有圖樣,都完完整整的收納在一個盒子裡。
……這是誰給她收的?
她怎麼不記得自己叫人收拾過著些。
也許是立春那丫頭比較細心吧。
闞枳斂眸,記下幾個比較特別的花樣,摩挲了會兒裝圖紙的盒子,然後轉身離開。
她要去找爹爹,讓他問問謝容時,把立春她們處理去了哪裡。
儘管過去走的不多,但闞枳還是找到了去養心殿的路。
她發現越往養心殿走,戒備越加森嚴,來往的侍衛比平時還要多上一倍。
想起李氏說的話,闞枳意識到好像真的出了什麼事。
這個猜想持續到她見了謝容時後,被證實了。
她記憶中的狗皇帝身體強壯,常年的運動使他肌肉緊實,寬肩窄腰,身材十分不錯,屬於上乘。
當然,做那事的時候也很磨人。
可現在的謝容時臉色蒼白身形孱弱,整個人像是被抽掉了一半的生命力,看起來虛弱不堪。
他現在這副樣子,倒是很像現代的那個謝容時。
闞枳再次抿唇。
眾官此時像是被什麼事情難住,大家都沒說話,狗皇帝也捏著眉心沉默不語。
這時,一個小太監從前面走來,低聲和正閉目養神的謝容時道:「陛下,淑妃娘娘已經在門口候了半個時辰了。」
謝容時睜開眼,望了眼垂著頭的小太監,眼中閃過一絲冷芒。
「讓她去後殿。」說著,他起身道:「眾愛卿再考慮考慮,朕去休息一下。」
底下的大臣們紛紛拱手:「陛下請保重身體。」
看著自己爹花白的頭髮,闞枳氣的肝疼。
您都多大年紀了還跟他在這兒熬!
沒見司馬老賊擱這兒老神在在地坐著,他女兒來了狗皇帝還去見嗎!
氣死了!
許是闞枳心裡的波瀾太大,底下坐著的闞戴澤抖了抖眉毛,抬起頭環顧四周,似乎在找些什麼。
一旁的司馬劍見狀,撫著鬍子笑道:「闞丞相,找什麼吶?」
闞戴澤沒好氣地冷笑一聲:「找我女兒。」
闞枳可沒辦法聽見自己爹爹心中的想法,只能忙默唸著告訴他沒事。
眾官:「……」
完了完了,闞丞相該不是思女成疾,瘋了?
這話讓陛下聽到還得了?
這次闞皇后逝世,皇上回宮後立馬下令全宮拆掉已經掛好的奠物,聽說闞皇后到現在都沒下葬,鳳體還在冰棺裡放著。
大家都在猜測,看這情形,闞皇后的死該不是和陛下有關係。
司馬劍聽了闞戴澤的回答,眼中露出明顯的嘲諷之意:「丞相,你若是身體不好,乾脆趁早告老還鄉,把機會留給年輕人發光發熱吧。」
他和闞戴澤鬥了一輩子,最終,闞戴澤還是輸他一籌啊。
正當眾人小聲議論時,後殿突然傳來一道劇烈的聲響,似乎是玉器碎裂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