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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長修被悲憤沖昏了頭,一拳頭砸在了案几上,但他還算謹慎,問了一句,「當真奇怪,燕王為何要針對我定北侯府?」
沐良似是想到了什麼,眸光一沉,「誰知那狼子野心之人意欲何為呢?!」
惡人做惡事,當然有他的理由。
許是想要造反也說不定吧。
沐良是,自幼在侯府長大,他能活著歸來,沈宜善也替他高興。
沐良看向沈宜善,「姑娘!此生沐良還能再見到姑娘,已是莫大的福分!幸虧姑娘在京城無恙!」
沈宜善莞爾。
她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燕璟鎮守漠北,而且定北侯府從不站隊,和燕璟不存在對立面,燕璟沒有任何理由迫害侯府。
何況,她可是經歷過一世的人了。
到底是誰在迫害定北侯府,她比誰都清楚。
沈宜善以回閨院為由,離開了堂屋。
她能夠感覺到沐良的目光,但她並未回頭。
是夜,沈宜善輾轉難眠。
沐良算是個她的半個兄長,她本不應該懷疑他。
倘若她沒有經歷過一世,她必然會相信沐良所言,但眼下,她沒法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沈宜善啊沈宜善,你可是半點不能出錯呀。
不然,一切又會像上輩子那樣。
她當然也不會全權信任燕璟。
這一次,她只相信她自己。
同一時間,沐良沐浴更衣,已換上一身乾淨的錦緞衣袍,他自幼習武,再怎麼清瘦蠟黃,氣度尤在。
沐良站在廊下,四處看了看,確信無人盯視,他放開了手中的飛鴿,那隻飛鴿腳下綁著手箋,很快就撲騰著翅膀越過院牆,往皇宮方向飛去……
翌日,太后命人送來懿旨,讓沈宜善入宮陪伴。
這也是太后在向外界透露一個訊號。
沈宜善被她看中了,旁的世家子弟莫要再打什麼主意。
沈長修憂心忡忡,他與沐良在堂屋喝茶,得知訊息,皆不放心沈宜善。
沐良態度更激烈。
「姑娘,太后為何好端端的召見你?」沐良問道,他雙眉如刀削,五官立挺,是個很具有辨識度的俊朗男子,在沈家軍中任前鋒將軍。
沈宜善已稍作打扮,著一身撒花軟煙羅裙,搭配淺碧色小裳,臂彎搭了一條鵝黃色披帛,髮髻上插了一支金鑲紅寶石蝴蝶花簪,輕掃黛眉,粉唇嫣然,如早春晨花一般嬌嫩。
她笑了笑,沒有露出任何馬腳,「無妨的,太后許是要我去抄佛經。」
沈宜善寫了一手好字,這一點,定北侯府的人都知曉。
既然太后懿旨已送達,沈宜善沒有拒絕的道理。
沈長修也不便阻擋。
沐良問道:「姑娘,若不,我護送你入宮吧。」
沈宜善桃花眼梁艷,溫和一笑,「那可不成,沐良哥哥這才回府,一來你身子孱弱,需得調理,二來你與兄長還有要事相商,不必為我奔波了。」
她婉拒了。
理由恰當又合適。
是以,沐良也沒再多言,但目光一直停留在沈宜善身上,目送她出府。
換做是以往,沈宜善可能不會明白男子的這種眼神意味著什麼,但如今,她太清楚不過。
馬車駛了半個時辰,沈宜善做出了決定。
她對曉蘭吩咐,「去告知王爺,就說我今日午後想約見他。」
曉蘭是個話少之人,她在沈宜善身邊,安靜的彷彿不存在一般,此刻卻悶悶地多言了一句,「姑娘總算是聰明瞭一回,還知道信任我家王爺。」
沈宜善,「……」
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