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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家豪微微蹙眉：「上樓拿。」

虞淼便越過蔣家豪繼續走，也不管身後的蔣家豪。

看著前面虞淼的背影，蔣家豪快步跟上去，也不說話，就是跟在虞淼的身後。

進電梯，出電梯，開門，進門，換鞋。

虞淼就當做沒有他的存在一樣，這種感覺讓他心裡不舒服。

「你等會兒，我去給你拿衣服。」

蔣家豪叫住準備轉身的虞淼：「虞淼，我們聊一聊。」

「好。」

兩人坐在沙發上，不同往日的氣氛。

蔣家豪很坦白地說：「我調查了你。」

虞淼絲毫不驚訝：「我知道。」

蔣家豪道：「你的過去我都知道了。」

虞淼：「我剛去了許佑維的酒吧。」

蔣家豪看向虞淼的眼神有些疑惑：「你去找他做什麼。」

虞淼：「我不喜歡別人插手我的事情。」

蔣家豪：「包括我？」

虞淼陷入了沉默。

屋裡很安靜，有種時間被拉長的感覺。

蔣家豪感覺過了很久，也沒有得到虞淼的回應，有些氣餒。

虞淼：「不包括。」

蔣家豪一喜。

虞淼也不想再繼續偽裝，索性就破罐子破摔：「事實我挺依賴你。」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的事情，想必你也有了抉擇，我給你不了你你想要的。」

這算是拒絕了。

蔣家豪即使已經知道了虞淼的一切，被拒絕蔣家豪依舊難受。

「我喜歡你。」蔣家豪覺得至少要讓虞淼聽見他說出這句話。

虞淼對這句告白並不意外，他想過這個可能：「我知道。」

很簡單的三個字，卻讓蔣家豪心狠狠的疼了一下：「知道多久了？」

虞淼如實相告：「不久。」

他把這次的聊天，當成坦白局。

虞淼沒等到蔣家豪接下來的回覆，蔣家豪臉色不是很好看。

「所以你打算什麼時候和我坦白你的那些過去？」虞淼直勾勾的看著蔣家豪，不允許蔣家豪避讓他的視線。

過去。

蔣家豪心頭一緊。

虞淼等著蔣家豪的回覆。

可蔣家豪不知道應該怎麼回應。

他現在突然理解虞淼為什麼不說出他的事情，因為有些事是真的無法讓別人知道。

他們兩個人身處的環境，相處的模式，都不適合將自己的過往不光彩的事情說出來。

虞淼也不意外蔣家豪回答不了：「我無法回應你的喜歡，不是因為你不好，是我自己不夠好，我有情感障礙。」

蔣家豪心口悶疼。

虞淼起身進屋，將蔣家豪的衣服從衣櫃裡取出，還給蔣家豪。

虞淼：「很感謝你這段時間對我的照顧，我知道你開始接近我的目的，但很抱歉，我無法讓你完成你的目的。」

蔣家豪接過衣服，搭在手臂上：「我們還能做朋友？」

虞淼：「取決於你，不取決我，畢竟我騙了你。」

蔣家豪：「抱歉，我也騙了你。」

蔣家豪拿著衣服離開，虞淼將他送到門口：「我就不送你下樓了。」

門關上，兩人隔著一扇門。

虞淼心裡也不好受。

蔣家豪看著臂彎的衣服，嘆了口氣，去等電梯。

今天的虞淼過於的平靜，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平靜。

他和虞淼相處了那麼久，他也能感覺的到，虞淼對他的感情肯定不是普通朋友之間的感情。

可虞淼不認這讓他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