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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舒舒回復完未讀的訊息，深吸一口氣，開啟遊戲。

南淵的確還沒睡。

房間裡唯一的光源是一顆發光的能量球。

在昏暗的光線下，南淵依舊在第一時間勾走陶舒舒的視線。

他聽從了陶舒舒的建議，稍微剪短了頭髮，發梢遮不住的眉眼透出幾分鋒利。

那邊的氣溫有些低，他穿了陶舒舒特意買的卡其色風衣，正孤單地坐在房間裡。

他坐姿很端正，房間裡每樣東西的擺放也很端正，很符合在軍團長大的性子。

唯一凌亂的，是代表著他、陶舒舒、小獅子的三個小玩偶。

金毛獅子玩偶上的毛髮被梳成大背頭模樣，似乎在主人無聊時被擺弄過很多次，而代表著陶舒舒的那個小人，卻仍然一絲不苟，彷彿主人珍惜到不敢亂動。

陶舒舒心裡突地一跳。

她輕輕敲了敲桌面。

南淵立刻站起身，「舒舒？」

「對不起啊崽崽，我今天來晚了。」陶舒舒說，她看著南淵微笑的模樣，到底說不出以後不要等她的話來。

「沒關係，我也剛忙完。」南淵順手將小獅子的毛扒正，做出一副她剛剛回到房間的樣子。

陶舒舒心裡酸酸澀澀的，「南淵今天都忙了什麼？」

她碰一下他，就可以看到事件記錄，但陶舒舒不好意思再觸碰崽崽了。

知道對方是真人還動手動腳像什麼話。

「和食血草談判了。」南淵說。

「嗯？」陶舒舒驚訝了，她仔細看了看南淵，「有沒有受傷？」

「沒有。」南淵好笑地擼起袖口，任由陶舒舒檢視，「和平談判。」

是他們彼此都習慣了的動作，陶舒舒卻反應很大的，猛地拉上了南淵的袖子。

「怎麼了，舒舒。」

陶舒舒也被自己的反應嗆到，她只是突然覺得，南淵怎麼說也是一個真實的人，應該要注意一些才是。

「沒事，夜裡冷，崽崽……南淵你裹好衣服，別著涼了。」陶舒舒說。

剛才她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了南淵的小臂肌肉，事件記錄自己跳了出來，陶舒舒點選檢視。

南淵說的沒錯，確實是和平談判，他給食血草從送去了一些記載著c1星系基礎定理的紙張，讓食血草母群自己學習，而食血草母群則答應叫出之前一些攻擊者帶來的武器。

南淵懷疑，林威在和食血草的交手中，遺失來餓一些重要的東西。

陶舒舒決定呆會兒出去點個探索，防止食血草母群偷藏東西。

在陶舒舒看事件記錄的時候，南淵垂眸思考。

這兩天舒舒的態度不太對勁，她剛剛下意識叫了「崽崽」，又突然改口叫南淵。前兩天她也正式說過改口。

南淵直覺認定，改變稱呼的原因，也是舒舒突然不再和她親近的原因。

「崽崽」通常是對幼崽的稱呼。他馬上就過十八歲生日了，從外表上不可能被認作是幼崽。

所以，舒舒之前把他當做幼崽，肯定是有一些特殊的原因。

比如，舒舒出於特殊種族的認知原因，把所有人類都當幼崽看待。但她對程飛茂等人並無特殊，對真正的幼崽小獅子也並不熱衷，基本可以排除這種可能。

問題不在她的身上，那隻可能在自己身上了，南淵將從前種種線索串聯起來，她對這個世界的認知有限，自己這空間的生物不會傷害到她，她觸碰東西的時候總像隔著什麼，她擼金毛獅子時，戳起毛髮的古怪角度，她偶然漏嘴提過賺錢買東西給他，她給的東西科技遠超過人類最鼎盛時的科技水平，她給的東西也都有同樣的記號……

南淵猛地想到了一種可能，他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