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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這人指名道姓要吳曼, 存了什麼心思一目瞭然。
身旁的人還在喋喋不休:「人家說了,小明星的前任,感覺挺不一樣的……」
蘇闌雖然也愛玩,可他「玩」的方向和這群人完全不同,他揮揮手打斷道:「行了,辣耳朵。」
「哎你這個人!」那人不樂意了,「滾滾滾,別來嚯嚯我們興致。」
這段時間瀋海遙和蘇闌一直在斷斷續續地聯絡著。一開始是他單方面地提供訊息給蘇闌,後面漸漸變成了雙向溝通。
蘇闌這個人也很有趣,他從沒問過瀋海遙是誰,也沒問過他有何目的。
今晚,蘇闌又發來了新的訊息。
-他們在查甄澤宇,是稅的問題,訊息大概下週公佈。
瀋海遙回復了一個ok。
過了幾分鐘,蘇闌接連發了好幾條訊息。
-謝謝你,這段時間策劃的這些
-我不知道你是誰
-但我知道你在幫甄臻
-謝謝
幾個月後,權池的案子判了。
根據監控錄影,受傷的女孩在綠燈亮起後在人行橫道上被撞倒在地,駕駛司機權池醉駕且肇事後逃逸,情節惡劣,又因為權池本身算半個公眾人物,影響太壞。綜合考慮之下,最終判了七年。
同一時間,x市稅務局也公佈了對甄氏企業繳稅情況的排查檔案,甄氏需補繳的稅費和罰款加在一起近五億元。
甄氏是老牌的上市企業,股價的距離波動和稅務情況早已引起銀保監會的注意,那之後的幾年裡,監管部門對他們家的披露情況抓得很嚴。
經過這一連串的打擊,甄氏一蹶不振,連續虧損三年後,退市了。
權池在服刑期間表現良好,最終減了半年刑期,提前出獄了。
多年的監獄生活徹底摧毀了他的意志。他才三十多歲,頭髮就已花白,眼角也生出了深深的皺紋。
出獄那天沒有人接他。甄澤宇不知去向,曹然跟他離了婚,同樣不知去了哪裡。
權池回到曾經甄家的大別墅,發現那裡早已換了主人。
他渾渾噩噩,竟又走回了以前權家住的小公寓。
只是,那一家人也早已搬走了。
他不知還能做些什麼,只能依靠在監獄裡練來的手藝,在一家超市下面的影印店裡打打零工。
這天晚上,列印店都準備關門了,突然來了一個風風火火的男人。
男人臉上帶著傷,身型瘦削。他左右看看,行跡鬼祟。確認周圍再沒有別人時,才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交給權池。
「影印兩份。」
這人帶著鴨舌帽,帽簷壓得很低,權池看不清他的臉,只是那人給他的感覺有點熟悉。
權池心裡有點緊張。這地方治安不好,他擔心這是壞人。
影印東西的時候也留了個心眼,他低頭掃了一眼紙上的文字。
這一眼卻讓他愣住了。
這是一張醫院的驗傷證明,傷處多在些難以啟齒的地方。
而驗傷人名字的那一欄,赫然寫著吳曼二字。
權池拉開影印機上方的蓋子,在機器的玻璃處照了照自己的臉。
他老得像是六十歲的老頭子,從頭到尾散發著鬱鬱不得志的憋屈。相由心生大概是真的,他的眼角耷著,一副畏畏縮縮的模樣。
也難怪吳曼認不出來。
他將影印好的兩份驗傷報告遞還過去,說:「兩塊錢。」
任務完成了,可以準備脫離這個世界了。
但瀋海遙還不想走,他說:「再等等,我還有點事情要做。」
褚鶴問道:「什麼事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