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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楚漠,則呆呆望著地面不說話。
電話結束通話後,沈若鄰沉默了幾秒,然後拔高聲音問道:「怎麼回事?他們為什麼不讓你念了?!」
楚漠還是剛剛那副模樣,愣了不知多久後,才一個激靈回過神來。
沈若鄰扳過他的肩膀,臉上很罕見地露出了誠懇的神色。
「我明天跟你去你學校,這事非得給個交代!怎麼能隨便勸退一個研三學生?他們也太不講道理了!」
但楚漠沒有絲毫領情的意思,他抖抖肩膀,彈掉沈若鄰的手,臉上已經看不出剛剛的震驚和悲哀。
他用舌頭舔舔牙齒,冷冷地說:「沈若鄰,你能不能消停會兒?自從認識了你,我他媽就沒輕鬆過一天。」
「海遙,海遙!」褚鶴大叫著出現,「我出現一下可以嗎!我來陪你說話呀!」
瀋海遙正託著腮發呆,聽到褚鶴的聲音後懶懶說了聲「好」。
褚鶴跳到他身邊,拖了把椅子過來坐下。
他能看到瀋海遙在想什麼,於是試探性地問:「要找讓沈若鄰後悔的事情嗎?我來幫你。」
按照瀋海遙的記憶,他和沈若鄰以前關係也不錯,只是後來兩人一個忙於工作,一個長時間封閉訓練,本就缺少溝通,再加上中間橫插進來一個楚漠,沈若鄰這才對他心生怨恨。
瀋海遙說:「我有一個想法,我想剪一段我自己的記憶,放到沈若鄰的夢裡。」
「那你選好哪一段了嗎?」
瀋海遙搖搖頭,「有幾個備選,但具體選擇哪一個我還在猶豫。而且什麼時候放到他的夢裡呢?我需要一個契機。」
「哦哦,我懂了,沈若鄰這人一向沒良心,你隨便找個時機把這段記憶放進去,他要麼根本不往心裡去,要麼反而更怨你,只會起到反作用。」說到這裡,褚鶴又想起了另一件事,「對了,上次伯父伯母知道他們的事之後,沈若鄰有什麼表現嗎?」
「回家吃過幾次飯,我爸不給他開門,媽看他可憐,把他放進來了,但也沒給什麼好臉色。去了大概兩三次吧,後來也就不再去了。」
「這個人真是……」褚鶴撇撇嘴,還想再抱怨幾句,餘光瞥到了瀋海遙手機螢幕上一閃而過的新聞,「哎!海遙海遙,你等的機會可能來了!」
六天後,到了青年運動會資格選拔的日子。
最近這幾個月,沈若鄰確實疏於訓練。他經常無故逃掉訓練,甚至還多次和教練發生爭執。他心思不在訓練上,態度不端正,訓練也不積極。
平心而論,沈若鄰成績不錯——但也僅僅是不錯。這幾年國內短跑發展得很不錯,金字塔尖的頂級運動員甚至可以在國際上賽出成績,沈若鄰這種還在省隊苦苦掙扎的苗子,基本已經是被半放棄的狀態了。
但帶他的教練跟他感情不錯,不忍心看他的成績停滯不前,始終都沒有放棄他。
至於最近無心訓練的原因,沈若鄰自己清楚得很。
前幾天他又一次和楚漠不歡而散。楚漠父母知道自家兒子和前任分手之後轉頭就跟前任的弟弟談起了戀愛,認定他對瀋海遙始亂終棄,甚至覺得他在亂搞。楚漠解釋不清,也根本懶得解釋——楚漠就是窩裡橫,只敢跟沈若鄰發脾氣。
後來楚漠在父母的強烈要求下,搬出了出租屋。
著急忙慌的,連行李都沒收拾,就這麼兩手空空地搬出了他們同居短短几個月的地方,逃一樣離開了他。
……彷彿他是什麼傳染病毒。
「若鄰,這是你最後一次參加青年運動會的機會了。」教練突然出聲,打斷了沈若鄰的思緒,「這次你要是還不能出線,還不能進到國家隊,真的很危險了。」
賽前本不該和參賽選手說這樣嚴肅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