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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進了大樓？」

「不！沒有！」閻墨慌忙搖頭，「街上到處都是逃竄的妖怪，我只是在附近看了一眼就離開了，沒有進去過大樓。」

林飛躍靜靜地看著他，閻墨不知道他會不會相信自己。

就在這時，屋子裡傳來了一點動靜。

秦玉沉大概是很久都沒見閻墨回來，就從床上起身走了過來，經過這一晚，他身上的衣服早就凌亂不堪，頭髮也是亂的，看起來像是剛做了什麼事情。

林飛躍抬眼就看到了這副樣子的秦玉沉，眼睛瞬間瞪大了，他不敢置信地看了看秦玉沉，又轉頭看了看一臉平靜的閻墨：「秦相？您為什麼會……」

他很快就閉嘴了，因為秦玉沉走過來後，根本沒看他一眼，直接走到閻墨身邊，然後一把抱住了閻墨，把頭埋到了閻墨的肩膀裡，深深吸了一口。

「！」林飛躍幾乎當場石化，他僵在原地半天，一句話都沒能說出來，原本想說的話也被震驚到全忘了。

閻墨尷尬地推了推秦玉沉，沒推開，只好看著林飛躍，誠懇地說：「那個……我真的沒有進去大樓，我沒騙你。」

林飛躍神情複雜，沉默了半天才開口：「好，我相信你。」

「但我也想提醒你，新三界剛剛穩定下來，無論是人和妖，還是妖和鬼，目前最好的狀態，就是井水不犯河水。」

林飛躍大概本來還想說點什麼，但他對上秦玉沉滿是敵意的目光，也只好匆匆收尾離開了。

閻墨忙朝著他的背影揮手：「我知道了！謝謝你。」

林飛躍剛走，黑無常的房間門就開啟了，黑無常探頭出來，看著站在門外的閻墨：「小閻王大人，怎麼了？你剛才在和誰說話？有人來找你？」

閻墨瞬間緊張起來：「沒沒沒事！我……我打算出去一趟。」

「去哪兒？我陪你，」黑無常一邊說一邊回了房間，遙遙喊道，「等我一下，我換個衣服。」

「不用不用！」閻墨慌忙說，「我、我和秦玉沉一起出去，你們忙你們的！」

說完，他回身拉住秦玉沉的手就開始往外跑，甚至沒給黑無常多說一句話的時間，就已經跑進了電梯。

確認電梯開始向下後，閻墨重重地鬆了口氣，轉頭看向身旁眼底晶亮的秦玉沉，鄭重道：「出去是出去，但你要答應我三件事。」

秦玉沉忙不迭地點頭，耳朵高高豎著，認真聽著主人的叮囑。

「第一，在外面不準叫我主人。」

秦玉沉的耳朵瞬間耷拉了下來，尾巴也垂了下來。

「這是為了你好！」閻墨忍住想摸他耳朵的手，繼續說道，「第二，在外面要把你的耳朵和尾巴都收起來，不要讓別人看到。」

秦玉沉蔫蔫地收起了耳朵和尾巴，低著頭不說話了，看起來有點垂頭喪氣。

閻墨盯著他半天，終於還是沒忍住，抬頭輕輕拍了拍秦玉沉的頭：「第三，要戴好帽子和口罩，無論誰叫你，都不要理，也不要跟他們說話，知道了嗎？」

秦玉沉歪了歪頭，不肯讓閻墨的手心離開。

閻墨另一隻手從揹包裡拿出一個黑色的鴨舌帽和黑色的口罩，遞給了秦玉沉，秦玉沉接過這兩樣東西，卻只是無辜地看著他，似乎不知道該怎麼用。

「……」閻墨只好認命地抬頭幫他戴上了帽子，又戴好口罩，將耳掛掛到秦玉沉的耳朵上。

手指觸碰到秦玉沉耳朵的時候，他的耳朵明顯紅了，眼底也滿是笑容，大概是太過開心，就連背後蓬鬆的尾巴也忍不住冒了出來，開始搖來搖去。

「尾巴收起來！……耳朵也收回去！」

……

終於艱難地出了門，閻墨打上車，開始在雲訪市隨意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