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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入門到放棄只需要兩分鐘。
堅持著看了二十分鐘,江初言開始昏昏欲睡。看到字就犯困,困得連眼睛都睜不開。
他勉強撐著下頜,讓自己沉浸在學習中。
但問題是,知識不進腦子怎麼辦。
看來只有發揮那個神奇的辦法了!
江初言將書罩在頭頂,自暴自棄地閉上眼睛繼續睡覺。
根據量子力學,知識總是會向高濃度自發地流向低濃度。只要他睡得夠久,總能學廢的。
不知過了多久。
手肘被人推了推,江初言被叫醒了,昏昏沉沉地坐起來,「老公?」
「少爺困的話去床上睡覺吧。在書桌上睡覺小心著涼。」
「好哦。」
江初言桃花眼蒙著水霧,嗓音軟糯,不自覺撒嬌道,「老公,我不想動。」
小少爺將拖鞋踢開,露出白玉般的足踝。
江初言張開雙臂,擺出擁抱的姿勢,「老公,抱抱。」
這種撒嬌的事情江初言已經很習慣,因此做起來得心應手。
鬱淵神色寵溺地將小少爺抱到床上。
江初言困得兩隻眼皮打架,迷迷糊糊道:「我打算找個老師教一下我,自己複習太難了。」
「不用找老師。」鬱淵輕聲說。
江初言揉了揉眼睛,茫然道:「啊?」
鬱淵自私地不想讓少爺接觸除他以外的任何人。
「我來教少爺就好。」
太困了,江初言腦子已經轉不動。
聽到鬱淵要教他學習,江初言彎起琥珀色眼眸,眉眼漾開笑意,「謝謝老公。」
江初言躺在床上,舒服地埋進被子裡。
被子裡有股清冽的冷香,是鬱淵身上特有的味道,能給他最充足的安全感。
有鬱淵陪在身邊,他總是很安心。這種濃濃的安全感,唯獨鬱淵能給他。
江初言抱住懷裡的被子,陷入黑甜夢境。
鬱淵凝視著床上安眠的少年。
少年眼睫纖長,白皙臉頰透著健康的紅暈,眉眼漂亮,挺翹的鼻尖微微泛著薄紅。
少爺明明躺在他眼前,卻彷彿離他很遠。
仿若懸掛在天際可望而不可即的冷月。
月光的清輝灑在他身上,照亮了他的陰暗恣睢,卻毫不留情地轉身離去。
真無情。
鬱淵指尖懸浮在少年眉眼上方,虛虛地劃過少年眉眼。
淒白的月光灑進房間。
鬱淵半跪於地面,姿態虔誠。仿若野性難馴的猛獸跪伏於少年身前,甘願供少年驅策。
鬱淵輕輕地吻上少年的白玉指尖,細細啄吻。
淺嘗輒止的親吻勾起內心更深處的欲妄,渾身骨縫都泛起麻癢。
那種癢意極為難捱,鬱淵恨不得用刀刃劃開心臟,將血肉都剔除碾碎。
鬱淵雙手撐住床沿,緩慢靠近床榻上安眠的少年。
鼻尖蹭了下少年的後頸面板,深深淺淺地在後頸處嗅聞。如同觸碰到可盼不可及的幻夢,絕望瀕死的情緒自心底升起。
少年身上有淺淡的檸檬味,清冽悠長,將他心底的焦躁絕望安撫下來。
鬱淵漆黑瞳孔流露出極端痴迷,指尖神經質地蜷縮起來,微微發顫。
光是這種程度的靠近根本無法滿足,心底的缺口越來越大,逐漸撕裂成巨大的裂縫,世界在他眼前坍塌成碎片,眼前湧現出靡麗詭異的幻覺。
死去的母親露出猩紅的指甲,指甲刺進鬱淵的腹部血肉,腹部傳來絞痛感。血液飛濺到他臉頰,濃重的血腥味刺入鼻尖。
地板上,密密麻麻的黑點幻化成棕綠色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