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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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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水弄得人有了睏意,祝富華從浴室裡剛出來,穿著睡衣鑽進了被子裡,沒一會兒,陳淮水進來了,他關了頂燈,坐在床沿上,盯著祝富華看了半天。
「你怎麼了?我都想睡覺了,你也快睡吧。」
祝富華把胳膊從被子裡拿出來,他看著陳淮水的臉,想像口罩之下的他到底是什麼樣子,他說:「淮水,我什麼時候能看看你的臉就好了。」
「別想那些了,困了就睡吧。」
陳淮水似乎不那麼冷淡了,他有了更多的溫柔,就像許多年前的那種溫柔,他關了燈躺下,在一片漆黑中取下了口罩。
兩個人各蓋各的被子,全都面朝天花板躺著,祝富華倒有些睡不著了,他說:「我忽然特別想吃奶油的冰棒兒,你讓我在樹下面等你那次,就吃的那種。」
「天多冷啊,熱的時候再吃。」
「我又不是現在就吃。」
祝富華說完了話,空氣再次安靜下來了,不知道過了多久,祝富華快要睡著,沒再聽見陳淮水說話,祝富華很希望他也快睡著了。
被子開始窸窸窣窣地響,陳淮水似乎坐了起來,忽然,他往祝富華被子裡鑽,趴在祝富華身上將他壓著。
「淮水……怎麼了?」
這是幾十天裡距離最近的一次,祝富華感覺到對方熱熱的氣息鑽進自己的鼻腔裡,陳淮水什麼話都不說,呼吸有些急促了,他的意圖再明顯不過,捧著祝富華的臉頰,往他嘴上吻,濕熱的舌頭交纏。
祝富華感覺到他的手指擠進了自己的指縫裡。
撞上了陳淮水的額頭,看不清他的模樣,只能瞧見模模糊糊一個影子,祝富華也隨著他喘起粗氣,低聲地問:「淮水,你……你想弄嗎?」
幾秒的寂靜,然後,便是有來有往的吻了,祝富華看不清他,可是不重要了,因為陳淮水就是陳淮水,至今是,永遠是。
祝富華理解了陳淮水的情不自禁,因為他自己也是一樣的,無需對方說什麼,吻了一會兒,更加覺得分不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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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不那麼早,祝富華還惦記著要去做飯,他垂著腿坐在床邊,陳淮水從門外走了進來,把窗簾開啟了。
陳淮水蹲下來給祝富華穿鞋,他說:「蔣傑要回來了,今天來我家。」
「你不用給我穿,我自己會穿,」祝富華笑著,又說,「我都很久很久沒見蔣傑了,有點兒想他了。」
「不準想。」
陳淮水還是像以前那樣,凡事總要與蔣傑爭個高低,他想了想,又說:「他是回來結婚的。」
「和誰結婚?」
「家裡朋友的女兒,做生意的,條件很好,」陳淮水說,「但他倆是自己談的,雙方都願意,很幸福。」
祝富華笑著說:「那真好啊。」
另一隻拖鞋在床底下,以至於陳淮水摸了很久才摸著,他一邊的膝蓋撐在地上,祝富華只能瞧見他烏黑的發頂。
「淮水。」祝富華做好被拒絕的準備了,他的指尖放在陳淮水的臉上,於是,陳淮水抬起了頭。
「我看你一下。」祝富華說。
這次,意外地沒被拒絕,祝富華將他的口罩緩緩拿下來,像是在掀開新娘的蓋頭,陳淮水看著他,說:「其實我不想讓你看。」
「我想看。」
左邊臉頰上的痕跡蔓延到了下頜、脖子,但他還是從前的模樣,笑的時候會略微鼓起的頰肌,形狀漂亮的嘴角,十幾歲的時候是個小卓晴,現在還是小卓晴。
陳淮水把臉往祝富華膝蓋上埋,他像是撒嬌一樣,輕聲地說:「這麼嚇人,你別嫌棄我。」
祝富華卻說:「你站起來,我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