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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礦泉水就好了。」錢倉一將車票放好。
將礦泉水遞給錢倉一之後,列車員推著手推車開始詢問後方的乘車人員。
既然從阿標身上挖了一塊肉下來,當然不能繼續待在原來的城市,正好,反正家裡也認為我不務正業,不妨就去臨近的省份找一份輕鬆的工作,這樣一來,就可以掩飾我離開的理由了,又可以先讓他們熟悉沒有我的感覺。
當我外出工作,長期離開家,即使發生不可測的意外,他們也沒有自己兒子突然不在的突兀感,到時候我的去世也許對他們的影響會比較小。
想到此處,錢倉一轉頭看了一眼窗外。
一些平房,一些農田,一些樹木,非常普通的鄉村景象。
這時,他的即時通訊軟體傳來一條訊息,點開之後,對方傳來的訊息上寫著我想哭三個字。
錢倉一在心中嘆了口氣,將耳機頭插入耳機孔中,戴好耳機,然後回了一條資訊,「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陳思敏,算是阿標的遠房親戚,難怪他說自己欠了人情。」錢倉一搖了搖頭。
這名女孩便是阿標交給錢倉一的委託,那位抑鬱症女孩。
抑鬱症嚴不嚴重主要看患者本身的狀態,所以當阿標與錢倉一兩人的交易完成之後,錢倉一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前往陳思敏家中,與她進行直接交流。
陳思敏的家庭狀況還不錯,至少衣食無憂,即使陳思敏下半輩子都待在家中,也不用擔心自己會餓死,不過,顯然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陳思敏願意,她的父母也不會願意,更何況她現在還有自殺的傾向。
因此,對於錢倉一的到來,陳思敏的父母非常歡迎。
當然錢倉一一眼就看出了兩人心中的想法——死馬當活馬醫吧!
三人一齊來到陳思敏的房門前,陳思敏的母親扭了扭門把手,發現門被反鎖了,於是她敲了敲門,「思敏啊,開門,醫生來了。」
這個醫生身份是阿標給錢倉一安排的,主要目的是為了便於取信陳思敏的父母,反正對方也不會檢視相關執照。
無論陳思敏的母親如何在門外喊,這扇門始終沒有開啟。
「算了,我去拿鑰匙吧!」陳思敏的父親一臉黑氣,顯然被自己的女兒氣得不輕。俗話說女兒是父親的小棉襖,但是在製造麻煩這方面,顯然也並不會讓父親省心。
「不好意思啊!」陳思敏的母親回頭對錢倉一說,「我家孩子以前本來不是這樣子,不知道為什麼就得了這個什麼……抑鬱症?我看她也沒有什麼問題,誰都有心情不好的時候,睡一覺就好了,怎麼就這麼嚴重呢?我們年輕的時候都沒聽說過這種病,唉,現在世道變化太快了,阿姨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接受。」
錢倉一知道對方所說的嚴重是陳思敏有自殺傾向的事情。
「阿姨,以前生活條件不好,醫療也不發達,許多病可能還沒發作,說不定人就已經死了,另外,就算抑鬱症放在你們那個時代,可能也不會被當成病吧?說不定還會被你們認為這人矯情。」錢倉一簡單回了兩句話。
這時,陳思敏的父親走了過來,手中拿著一串鑰匙,他試了兩把就將門開啟了。
門開啟後,錢倉一發現屋內一片漆黑,問題是現在明明是艷陽高照的時候。陳思敏的父親走進門去將燈開啟,錢倉一緊隨其後,接著他看見一名大約14歲的女孩躺在床上,被子將頭部蒙得嚴實,床邊的窗戶也被窗簾蓋住,仔細看還可以發現窗簾邊緣有膠帶將窗簾與牆壁粘在一起。
對於一名初中生來說,房間的大小還算合適,書桌上全部是教材和練習冊,左邊整齊的放著一疊試卷,上面一片空白,牆壁上貼著幾張女性明星海報,都是同一個人。雖然能夠將門鎖住,但是父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