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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呀……&rdo;江徳祖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她一眼，為自己女兒這明顯護犢子的行為擔憂，他女兒先情根深種，那以後的日子豈不是處處受制於人。哎，心裡不由得長嘆一聲。

老太太拄著柺杖從裡間走出來，步履遲緩，頭上些許白髮有變黑的趨勢，九十九歲高齡，雖然腿腳不好使，但姿容煥發，精神面貌頗佳。她手裡的柺杖點了下地，臉上無悲無喜道，&ldo;進來吧。&rdo;

坐到茶室，她抬眼，&ldo;德祖，沏茶。&rdo;

江徳祖應下，楊若初還沒踏進茶室門，停下腳步，&ldo;我來吧。&rdo;

&ldo;你們聊，我去沏。&rdo;宋敏繫上圍裙，把楊若初推進屋，朝屋內喊，&ldo;媽，若初給您帶了燕窩人參，多懂禮貌。&rdo;

老太太冷哼一聲，隨即板著臉說，&ldo;聊什麼。說兩句，又打算帶我孫女走。哼……&rdo;

老太太肚量小，還在記恨當年楊若初急匆匆拉江清秋走的事。

江清秋抱著小米，張張嘴剛想說話，被楊若初安慰的眼神攔下，他沒讓江清秋進來，關上茶室門。

茶室只剩下他和老太太，他站在茶臺旁邊，微微頷首，&ldo;奶奶，當時是我做事魯莽，考慮不周，頂撞了您，您千萬別記在心上。&rdo;

老太太雙手交?叉扶在柺杖上端，&ldo;想娶我孫女?&rdo;

楊若初表情無比鄭重，&ldo;對，我想娶清秋，讓清秋做我的妻子。&rdo;

&ldo;你們離過婚，再復婚不怕重蹈覆轍。&rdo;老太太心裡跟明鏡似的，專挑扎心的問。

楊若初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看著老太太的眼睛說，&ldo;我和清秋結婚的第九十九天，我在接她下班的路上，給她買了九朵玫瑰，她心疼錢，轉手賣給了她們廠裡的男職工。怎麼說呢，貧賤夫妻百事哀，您走的路比我吃過的鹽都多，您自當比我懂。&rdo;

他停一停，再說話，聲音有些抖，&ldo;可即便如此，我都想一直和她過下去。在我們婚姻存續期間，我母親透過各種關係安排我幾次出國，都被我婉拒了，歸根結底是捨不得她。您當年說的伉儷本是同林鳥，不幸一夕竟先飛，我沒法辯駁，最後我還是負了她。&rdo;

&ldo;她心眼大，想不到這層關係，把我們離婚的原由歸於夫妻關係破裂，從來不認為是我負了她，她總是在自己身上找問題。

我利用了她這一點，才重新追回她，當時我有了一些錢，以為再不用為錢煩惱，我們的矛盾也會少。

可……後來分開九年是我始料未及的，所有的問題都出在我這裡，您要打要罵我自該受著。只是求您……&rdo;

他停在這裡，喉嚨哽住，&ldo;別再阻攔我們，我和她都受不住。&rdo;

分開太多年，青春都耗幹了，他們一分一秒都拖不起。

老太太聽罷，囁嚅著唇，&ldo;既然知道自己的錯處，就早點彌補。我也沒說不同意。&rdo;

&ldo;謝謝您的成全。&rdo;楊若初真心的感激，他只希望未來的路少一點坎坷。

與老太太聊完，楊若初回到江清秋的房間，江清秋正在給小米編辮子，他靠著牆，慵懶的垂眸看著她們母女倆，江清秋分神問他，&ldo;奶奶為難你了?&rdo;

&ldo;沒有……&rdo;楊若初彎下腰，笑容少見的和煦，問江米希，&ldo;小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