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嚇人(第1/2 頁)
裴子瞻怒目圓睜,伸手去掐裴琴琴的脖子,不顧她的慘叫,把她的腦袋按在桌上: “還不是你這個沒腦子的女人非要去招惹柳明臣?!” 裴琴琴手腳並用地打他,卻掙脫不開: “你別血口噴人。請他回來的又不是我,是裴舟。 “你有種就去跟裴舟叫板,在後院拿我撒氣有什麼用!” 周氏也幫忙拉開裴子瞻,如今家裡兒女都因為柳明臣吃了啞巴虧,原想著能上京當貴婦人,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 現在還在後院內訌,怎麼了得? 兩人話音剛落,裴舟就出現在房門口,怒喝一聲:“放肆!” 對於二房這兩個無腦的弟妹,他容忍已久,沒想到兩人竟不顧家族臉面,一再做些荒唐事。 裴子瞻瞪視著裴舟,白日被羞辱的羞憤加上長期被裴舟所壓制的怨恨徹底爆發出來。 他竟敢出聲與裴舟對吼: “你憑什麼這樣吼我?你以為你是誰?” 裴舟冷笑一聲: “哼,我沒資格吼你,是吧? “這麼多年來你吃用都是裴家的,除了頂著裴家二少的名義在外面胡作非為,給家裡做過什麼好事?” 裴子瞻握緊拳頭: “這些年來,你一直瞧不起我。家裡的產業你有給過我半分嗎? “明明是自己握著家中產業,還有臉來指責我吃用裴家的!” 周氏上前拉裴子瞻:“別說了,兒啊,別再說了。” 要是得罪了裴舟,他們一家可就完了。 裴舟輕呵一聲:“是誰一年做垮了二十間鋪子?如今還反過來說我霸佔家業不給你了?來人,把二少關禁閉一個月。” 裴家護院紛紛上前。 裴子瞻不服:“你又不是我爹,憑什麼把我關禁閉?我爹要是還在世,輪得到你罰我?” 裴舟只覺得他不可理喻,轉身就走。 怒吼過後,他見裴舟竟不理他,握緊拳頭就朝裴舟的方向衝去。 護院們攔住他。 管家大喝:“放肆,竟敢對家主動手!” 裴子瞻推開護院,衝出裴家大門。 看著人跑走,鄭婉瑜問裴舟: “要不要派人跟著?我怕他氣急了會做傻事。” 裴舟擺擺手:“莫要管他。” 這幾日裴琴琴和裴子瞻一直在生事,把他氣得是太陽穴直跳。 他從前就知道二房這兩個孩子奇葩,沒想到這幾日竟是把奇葩之力全部釋放出來。 哪怕是他早有心理準備,也有些接受不了。 他心裡納悶了,為何這兩人非要對柳明臣各種發難? 柳明臣坐擁東蔭山頭,如今桑園又被佔了,裴舟算是欠他很大一個人情了, 還要被二房這兩個孩子搞得他裡外不是人。 若是他日柳明臣收回東蔭山的經營權,那真是得不償失。 裴舟嘆了口氣,還得想辦法籠絡好柳明臣。 * 是夜,柳明臣穿著夜行衣獨自來到被沖垮的堤壩旁。 白天,他聽從蔣豐的話,沒有靠近堤壩,轉而去市井調查關於青濟會的事情,得到了一些有趣的傳聞。 傳聞中,商會會長趙勝,也就是青濟會趙桐的父親,與河道總督萬方交好。 但是,趙桐本人似乎對萬方很有意見,甚至聯合青濟會抵制萬方。 而箇中緣由柳明臣並未打探出來,這也讓他覺得不便,若是在京城,此事只要問一問聞西陵就能知道。 他苦笑道,外來的和尚也不好唸經啊。 晚上,他決定親自到堤壩看一看,畢竟工人們就是因為堤壩被逼上東蔭山,要翻案必定得從堤壩入手。 而且他隱隱有種感覺,沒準畫舫一案也與堤壩有關。 整個江面都搜過了,唯獨堤壩處不讓外人靠近。 柳明臣摸清楚了值班守衛的巡邏時間, 趁著守衛交班空檔,他朝堤壩方向潛行。 今夜無月,黑暗籠罩了一切,反而成了柳明臣的助力。 他踏上了堤壩,看著前方堤壩被衝潰的缺口,不難想象當時的水勢有多大,甚至都能感受到滔天的浪聲迴盪在耳邊。 來到缺口前,他順著缺口而下,手指碾過缺口的沙土,竟是質脆的赤金砂。 這種砂石一碾就碎,誰會用這種砂來修建堤壩? 如此看來,江東水災不僅僅是天災,更有人為的成分在裡面。 若是用了好的砂石,建好了堤壩,自然就能避免這場大災。 他摸著堤壩的建築工事,來到了灘底,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