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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得走了。」
「不過姐姐別擔心,楊凡柔的事我會處理好的。」
「我管你處不處理。」冷懷素白他一眼。
溫景走之前揉了揉冷懷素的頭,一邊向她揮手,一邊說:「我有空再來,我會想辦法的。」
冷懷素沒好氣地一哂,卻在人徹底消失在視線範圍內時,緩緩地勾了勾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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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泳館內,運動員們陸陸續續結束下午的訓練,背著揹包的,拿著水壺的,成群或者獨自一人,離開游泳館。
泳道里卻還有一道身影在奮力遊著。
岸上霍山也沒閒著,緊張地看著水下攝像機傳來的畫面,時不時吼兩句。
「頭頭頭,頭往前看,頭的位置不對。」
「你這個划水逗我玩呢,手臂抬高點!」
齊田跟劉培知本來走遠了,聽見了霍教的大嗓門,轉過頭看了幾眼。
齊田:「這霍教也真是的,至於嗎,這魔鬼訓練的強度都趕上澳洲集訓了,至於像防賊一樣防著隊長去見媳婦嗎?」
「霍教可能也是擔心隊長分心吧……畢竟之前選拔賽發揮不好,隊長和教練壓力都大。」劉培知倒覺得還算情有可原。
霍山隱約聽見兩個兔崽子在那小聲絮叨,一個眼刀飛過去,指著劉培知喊:「你小子還沒練夠是吧?」
劉培知嚇得臉都變了,齊田趕緊攬著他往外走,一邊跟霍山打馬虎眼:「我們這就滾。」
走出去好遠了,劉培知才能自如呼吸,他表情誇張地說:「幸好你救我狗命,我可不要被抓回去加訓。」
「瞧你那慫樣」齊田拍了下劉培知的後腦勺,「霍教兇他的,反正他又不是我主教練,我不怕。」
劉培知朝著齊田比了個「大拇指」。
溫景加訓完,霍山又訓了他五分鐘,最後拍拍他的肩說:「行了,去吃飯吧,這會兒食堂肯定沒肉了,你師娘晚上燉了排骨湯,跟我走吧。」
溫景背起自己的黑色揹包,淡淡地說:「不了霍教,我去食堂吧。」
他說完要走,霍山喊住他,罵罵咧咧的,說:「食堂全是些剩菜了,你不是最愛吃排骨了?排骨不吃,你去吃剩菜?」
溫景朝霍山揮了揮手,語氣依舊沒什麼波瀾,卻不容置喙。
「晚上吃清淡點好。」
霍山氣得嘴都歪了,指著溫景的背影,提高了音量吼著:「你最好別給我搞些七七八八的心思,你自己清楚,你還有多少時間可以浪費!你現在是飄了,我管不住你了……」
後半截話隨著溫景推開玻璃門,玻璃門落下後被隔絕在裡面,他聽不真切了。
夕陽落下,天色昏曖,溫景看見天邊已經出現一抹彎月,銀鉤似的,發出淡淡的微弱的光。
他攥緊了書包帶,低低地嘆口氣。
他也知道他時間不多了,根據頒布已久的選拔方法,他不能參加今年的世錦賽。
今年的世界級比賽只有這一場世錦賽,可明年緊接著是奧運會,奧運會後的全運會,這些本來他毫無懸念可以參加的比賽,現在參賽資格對他而言不是唾手可得,反而虛無縹緲了起來。
他很清楚自己的問題,霍山雖然對他嚴苛,對他仍像小時候一般多加管束,但其實他也明白,如果不是霍山一點點細究他的動作,幫他調整,以他現在的肩傷和體能,想要再回到巔峰狀態,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而現在的他,究竟能達到什麼水平,誰心裡都沒底。
每場比賽對於他而言都是賭博。
但有人輸不起,也不願承認失敗。
溫景晚上從隊醫那裡做完治療回來,進了宿舍樓,從電梯口出來的時候,就聽見一陣喧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