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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anda:【我想把我們一起買的那套房子要過來,但還沒想好怎麼做。】
ivy:【幹得好!不要便宜狗男女!】
短暫幾句話的時間,螢幕右下角「滴滴滴」跳出好幾個對話方塊,吵吵嚷嚷讓沈愉初主持公道。
等沈愉初調解完一場底下人和市場部的日常糾紛,再點回聊天介面,ivy的發言已經刷了滿屏。
ivy:【其實我一直有個疑問,你到底是怎麼看上你男朋友的?】
ivy:【啊呸,我是說渣男。】
ivy:【老孃一直覺得他配不上你,現在終於能說了!】
沈愉初怔了怔。
她和申傑的過去,就像泛黃老照片裡的舊歲月,需要舉著放大鏡對著亮光深思許久,才能在浩瀚記憶海洋裡抓拽出一二。
申傑和沈愉初是大學同學。
沈愉初容色照人,身邊從來不乏追求者,但那些大男孩兒們往往架不住她冷臉拒絕,三兩次後也就偃旗息鼓了。
除了申傑。
只有申傑,從大一追到大四,屢戰屢敗,屢敗屢戰。
大學畢業後,沈愉初申請了學校「4+1」的專案,去國外交換。
辦入學手續那天,在滿鼻腔的止汗劑氣味裡,沈愉初看著申傑隔著陌生的各色人種向她投來的憨憨一笑。
興許是那天的陽光實在過於明媚,沈愉初心裡的弦被莫名撥動一顫。
那就……
試……試吧?
沈愉初心想。
在一起後的日子乏善可陳,像許許多多沒有感情基礎的情侶一樣,吃飯、逛街、看電影。沒有共同話題的好處就是——根本沒有出現激烈分歧的機會。
雖然沒什麼激情,但也沒什麼太大的矛盾,不鹹不淡地走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雙方父母年後剛見過面,沈愉初看中了一套面積不大的兩室一廳,兩家人湊錢付了首付。
一切似乎都走向俗套的正軌,偏偏在這時一場晴天霹靂降下,軌脫得像發瘋的脫韁野馬。
作者有話要說: due:到期
ot:overti,加班
第2章
沈愉初手指微頓,在黑色鍵盤上刪刪打打,最後只簡單扔出去一句:【他追了我很久,在一起久了就習慣了。】
ivy:【你還好吧?想哭的話,給你半小時帶薪抑鬱時間。】
想哭?
沈愉初搖頭。
沒有轟轟烈烈的熱戀,自然也就不會有痛徹心扉的的失戀。
她也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
心裡塞了一塊浸滿了水的海綿,發堵,但也不至於憤怒絕望。
更像是重感冒昏後睡了一整個下午,昏昏沉沉地醒過來,鼻子塞住不通氣,喉嚨幹成撒哈拉沙漠,手腳癱軟發燙不聽使喚,往窗外看看,天際線早已沒入無邊黑暗。
一種微弱的、緩慢的、悶鈍的,不適。
細細揪出這一絲沉悶,抽絲剝繭地翻開細琢磨,最令她感觸的其實是背叛,大概還有些許對人性和愛情的懷疑。
申傑無疑是喜歡她的,甚至應該可以說是愛的。
而在感情裡佔據絕對高地一方的她,最終的結局卻如此孤單淒涼。
再轉折出一個但是,關於愛情這場考試,她也沒有交出一份滿分的答卷。
她愛申傑嗎?沈愉初捫心自問。
適應也適應過了,磨合也磨合過了,她很努力地嘗試了,結果仍然是否定的。
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至死不渝的愛情嗎?你儂我儂、靈魂和身體同樣契合,雙方都將彼此視為身心的唯一?
現實應該容不下那樣美好的愛情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