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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愉初快步踏進浴室,將水龍頭開到最大,製造出一點聲音。
習慣真是好可怕的東西。
早上,沈愉初照例起床洗漱,穿好衣服,手上擴著黑髮圈,邊扎頭髮邊走進廚房自然而然問:「今天早餐吃什——」
愣了一瞬,才接受空空蕩蕩的廚房。
要不就是他凌晨回來又凌晨出門,要不就是徹夜未歸。
淅瀝瀝的小雨從視窗打進來,在大理石櫃檯上浸出一大片無規則的水漬。
沈愉初彎腰從冰箱裡拿了瓶礦泉水,走過去,往窗外看了下,木然關上窗。
在公司樓下的便利店用半個飯糰一杯美式湊合解決掉早飯,沈愉初乘電梯上樓,經過大辦公間,故意沒往李延山的工位那邊看,大步流星走進辦公室,頭也不回地掩上門。
為什麼不想看呢?
她問自己。
ivy留了一臺膠囊咖啡機沒帶走,沈愉初選好澳白膠囊,摁下開始按鍵,抱著手臂漠然聽機器咕嘰咕嘰。
可能多少帶點賭氣的意味吧。
氣他夜不歸宿,氣他夜不歸宿也不解釋去向,氣他夜不歸宿也不解釋去向並且不聯絡她。
不論她是不是名正言順有賭氣的立場。
咖啡製作完成的「滴」提示音和背後「篤篤」的敲門聲融為一體。
「進來。」
時隔一夜而已,沈愉初竟然已經開始覺得他的容貌陌生。
但大男生純真燦爛的笑容依舊像夏末清晨的第一縷微風。
沈愉初穩穩端起白色的馬克杯,不動如山,「什麼事?」
語氣冷冰冰的,表情貌似也有點生硬。
李延山舉著手中裝訂好的檔案笑了笑,「齊城公司的資產剝離方案初稿剛才ana姐發你郵箱了,我列印了一份紙質版,比較方便看。」
重點都用螢光筆標記出來了,一目瞭然。
沈愉初簡潔頷首,「放桌上吧,謝謝。」
他應該不是在躲她吧。
因為她主動提出約炮,他覺得她是個隨便的女人?
還是她坦白了和陳懷昌的過往,他不想引火燒身,想跟她劃清界限?
她倚在辦公桌上,微微歪頭打量他許久,面上充滿揣度和困惑。
李延山無辜地眨了下眼,大步回身關上辦公室門,走回她旁邊,湊近了,放低聲音,「姐姐你怎麼了?不高興嗎?」
他關切的神情沒有半分異常,惴惴不安的擔憂模樣,彷彿她只要一說不開心他就馬上會使出渾身解數哄她,直至重見她綻放笑顏。
沈愉初的疑惑卻沒有因此而消減,她猶豫了下,說「還好」。
李延山此時表露出了他憨憨直男的面目,直接將「心情還好」和「心情不錯」劃上等號,笑舒了一口氣,「那就好。」
沈愉初頓感無語,勉為其難擠出的笑容都僵掉了。
李延山爽朗地反手揉了把頭髮,想起什麼似的哦了一聲,「對了,姐姐,跟你說一聲。有個同學搬家,我去幫忙,這幾天都住在那邊,不回家了。」
高挑白淨的大男孩,笑得真摯又坦白。
沈愉初看著那雙澄淨的眼睛,沒將「是女同學嗎」的疑問問出口。
「哦,知道了。」她的不滿盡數落在比簡短更簡短的回應中。
不過那傻小孩好像什麼都沒聽出來,就會定定盯著她樂呵呵傻笑。
不是一向很會揣摩人臉色的嗎。
沈愉初腹誹不止。
吃過午飯,hrd麥克單獨call沈愉初聊調崗。
沈愉初去到麥克的辦公室。
麥克說人事安排,「你會跟市場二部的經理lyn平級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