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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是因為薪資待遇、工作內容等原因提出的離職,沈愉初心知沒有挽留的可能,便乾脆放下,道了幾句恭喜。
lily人逢喜事眉飛色舞,「對了,aanda姐姐,你和你男朋友也好事將近了吧?」
沈愉初不置可否地笑笑,展開請帖細看,岔開話題,「你們在凱揚酒店辦呀,那裡很貴的吧。」
人家剛開開心心說要結婚,她就說分手了,豈不是觸黴頭麼。
lily果然立即被吸引注意力,開始不遺餘力地介紹舉辦婚禮的酒店,場地如何難訂、婚禮策劃如何費心。
聊完婚禮相關問題,三個人一起懷唸了下過去的並肩戰鬥,再暢想了下未來的美好生活,這場請辭也到了尾聲。
ivy說出送客前的循例臺詞,「別忘了有空回來看看我們。」
大家心知肚明,回來是不太可能再回來了。
沈愉初送lily送到辦公室門口。
她其實有滿腹不合時宜的建議,但都不適宜在這個時間點上說出口。
只拍了拍lily的肩,「在這裡學的東西,別忘了。」
重新關上辦公室的門,坐到剛才lily坐過的藍色客椅上,沈愉初難掩憂心地往窗外投過一瞥。
「不贊同她的決定?」ivy雙手交叉,搭在桌面。
「也不是一定就不好。」沈愉初小幅度搖了搖頭,「但總覺得她可以……給自己更多選擇吧。」
ivy頓一頓,關心問道:「你怎麼樣了?」
沈愉初知道ivy是指她和申傑分手的事,誠實感受了一把當下的內心,聳聳肩,「還是那樣。」
ivy笑了,說:「我本來以為,你需要很久才能走出來。」
「我也剛發現我比想像中冷血。」沈愉初露出不可思議的後怕神情,「他說出軌的時候,我竟然滿腦袋想的只有那套房子。」
ivy仰脖大笑,笑著笑著哎喲一聲,痛苦地捂著後脖子,「稍微動一動就腰痠背痛的,你上回那個貼膏還有沒有?」
沈愉初說有的,「加班那麼多,就靠咖啡和膏藥續命了。」
回到工位上,從抽屜裡的膏藥大軍裡抽出一張,再轉身回到ivy辦公室,掩上玻璃門。
「這個味道,救命啊。」ivy嫌棄地捂上鼻子,轉過身去背對沈愉初,「你猜我剛才為什麼沒有跟lily直說我的看法?」
「為什麼?」沈愉初撕下痠痛貼膏的透明塑膠薄膜,把膏藥那一面小心貼在ivy的後頸上,輕輕拍實。
「我怕lily覺得是兩個嫁不出去的女人在酸。」ivy反手摸一摸膏藥的位置,苦笑。
剛剛被劈腿分手的沈愉初感覺到膝蓋中了無數箭。
「你又為什麼沒說?」ivy揉著肩膀,問道。
比起ivy簡單粗暴的理由,沈愉初其實是猶豫過的,因此也有更明確的不說的理由,「這個節骨眼上潑冷水不太好,而且我感覺lily現在聽不進去。」
ivy心有餘悸地看向玻璃牆,彷彿想要透過磨砂玻璃看進每個人的內心,「太害怕了,現在要是再來一個人說要辭職,我就活不了了。」
沈愉初沒忍住哈哈笑起來。
「你以為你能好到哪裡去,再少一個組員,headunt又要不到,你也活不了。」ivy翻了個白眼。
「至少我陪你一起去hr總監面前哭。」沈愉初開著玩笑,彎腰將膏藥包裝袋扔進垃圾桶裡,再直起身來的時候,面色忽然嚴肅,「ivy姐,你要是結婚的話,請早一點告訴我,讓我提前做好你蜜月期間我必須直面老馬的心理準備。」
ivy反常地怔住了。
怔了很久,才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