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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身,正要去按鈴叫護士過來給西島真理檢查。西島真理連忙拉住越前龍雅衣袖:「我沒事——啊對了,你……」
越前龍雅:「藤島千賀已經認罪,平川麻紀作為從犯也需要去警察局錄口供。不過她是未成年, 藤島千賀又一口咬定她是被脅迫的, 警察局應該會酌情減輕懲罰。」
「野治自己去警察局自首了, 他和藤島千賀的供詞有出入,警方那邊還需要一些時間來調查。」
「哈伯德被注入過量的麻醉劑,目前還在搶救之中,但搶救回來的可能性很低。」
他以為西島真理在擔心案件的事情,所以非常乾脆利落的把警方處理結果向西島真理複述了一遍。
但是等越前龍雅說完之後,卻發現西島真理仍然抓著他的袖子。
越前龍雅略微側過頭:「還想問什麼嗎?」
西島真理眨了眨眼:「……我是想問你胳膊怎麼回事,嚴不嚴重。」
越前龍雅反應過來。
他低頭看了眼自己包著繃帶的胳膊,乾咳一聲:「被玻璃刮破了而已,醫生已經給我包紮過來,等過個一兩周就能復原,對日常生活不會有影響。」
西島真理鬆開手,重新躺回病床上:「那沒事了。」
越前龍雅按鈴叫來護士,順便把病房的燈也開啟了——護士過來重新給西島真理檢查了一下,又幫她換個吊瓶。
她把換下來的輸液瓶放到醫用推車上,又對越前龍雅囑咐了一番注意事項後,推著小推車出去了。
護士新換的吊瓶裡可能有些許催眠的藥物。西島真理剛換了藥沒多久就覺得困了,上下兩個眼皮不停的打架。
那邊越前龍雅送護士到門口,關了門後回來,看她整個人縮在被子和枕頭堆疊的空間裡,腦袋一點一點的往下垂。
越前龍雅走到床邊,半彎腰摸了摸西島真理的額頭。
西島真理:「應該沒有發燒。」
越前龍雅:「那就是困了?困了就睡吧。」
西島真理確實困得很厲害。
她原本還有很多話想和越前龍雅說,但是一開口就先打了個哈欠。西島真理揉了揉自己睏倦的眼睛,嘟噥:「那你呢?」
越前龍雅指了指隔壁家屬陪護用的小床:「我就在你旁邊呆著。」
得到了越前龍雅的保證,西島真理放心的縮回被窩裡,很快就陷入深眠。
這次是真正的睡著了。等到第二天西島真理被病床邊模模糊糊的交談聲吵醒時,下意識去看自己病床旁邊的人——她以為是越前龍雅在和醫生說話,但是卻看見了很久沒有見面的母親。
西島夫人就坐在病床旁邊,而西島先生則在門口和醫生說著什麼。
西島真理愣了愣:「……媽媽?」
西島夫人神色有些憔悴,但在和她對上視線的瞬間,仍舊對她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高木警官打電話聯絡我們之後,我們就定最近航班的飛機回來了。」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頭還痛不痛?」
西島真理小幅度的搖了搖頭:「已經不痛了。」
西島夫人:「唉,瘦了這麼多,眼眶都陷下去了——醫生說你下週就可以出院,到時候你如果不想回家住,那就我去挨著你住,也好照顧你幾天……」
西島真理眨了眨眼,目光忍不住往其他地方掃了掃。
單人病房裡只有她和父母,隔壁的陪護家屬床被子疊得整整齊齊,早就沒有人了。
她心裡沒由來的一慌,抓緊了自己身上蓋著的被子:「媽媽,你們……你來的時候,這間病房裡就我一個人嗎?」
西島先生剛好和醫生談完了回來,聽見西島真理的這句話,他眉頭皺起:「當然就只有你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