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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二少?」一直默不作聲的白落秋突然開口了。
「就是船王溫家的二少爺!阿顏現在在溫家給溫三小姐做教書先生,他們關係可好了,阿顏連溫家的車都隨便坐,身上穿的狐皮斗篷也是溫家給的!」
白落秋看了眼謝顏,微微皺眉。
「我和溫珩一見如故,十分投緣,承蒙溫夫人不棄給溫三小姐做先生,斗篷是溫夫人不要送給我的,汽車也是閒的時候送一送我,沒有李泉說的那麼誇張。」謝顏總覺得白落秋可能誤會了什麼,只好解釋。
「嗯。」白落秋點了點頭,沒有評價。
「……」李泉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說錯了什麼,左看右看,一時無措。
「我們雖然在京城沒有見過溫家人,但長江船王的名號還是聽說過的,溫家是仁義之家,你們和他們搞好關係再好不過了,阿顏能當溫家小姐的教書先生也是有本事,說不定日後戲班子也要仰仗你呢!」李富跟在白落秋身邊這麼多年,看得出白落秋並未真的生氣,只是天生這個脾氣,笑了笑打了個圓場。
「李泉,你接著說吧。」
「好嘞。」李泉點頭,小心翼翼地看了眼白落秋,「溫二少替我們解了圍,還給我們找了個茶樓夥計的工作,包吃包住,我們就安頓下來了。」
「包吃包住?那倒是有空得去謝謝人家茶樓對你們的照顧。」李富道。
「這個……」李泉想起茶樓老闆李先生的事,有些猶豫。
「怎麼了?」
「就是那個茶樓的老闆他……」李泉撓頭,他自己對這些事其實也不清不楚,不知道該怎麼說。
「我說吧。」謝顏突然開口,看向白落秋,「師父,您在漢口有沒有什麼仇人?」
「什麼意思?」
「我有些推測,怕說出來您不高興。」
「我很久沒有不高興過了,你但說無妨。」白落秋面不改色。
「好。」謝顏點頭,「我想問一下,您認識……李天維嗎?」
「啪嗒!」
筷子落地的聲音在空曠的餐廳裡十分清晰,謝顏轉頭看去,發出聲響的卻不是白落秋,而是滿臉震驚的李富。
至於白落秋本人,只是淡淡地喝了口手中新泡的茶水,甚至有閒情吹了吹茶水錶面的浮沫,「認識,怎麼了?」
「李天維就是我們容身的那座茶樓的老闆,他當時聽說我們是德春班的人,似乎十分懷念,所以我才想問問。」謝顏沒有把話說完。
「只是懷念?」然而白落秋聞言卻冷笑了一下,「有什麼好懷唸的?」
「師父?」
「你不用試探什麼,也不用怕我生氣難受,我可以直截了當的告訴你,我和李天維如今塵歸塵土歸土,所有恩怨都已一筆勾銷。」白落秋放下茶杯,「他如果沒做什麼事,你犯不著現在這麼和我兜圈子,直接說吧,真有什麼,看在你家裡人的份上,我肯定是向著你的。」
這是白落秋第一次主動和謝顏提起原主的家世,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表情不多,語氣卻極為篤定,令人信服。
謝顏看人一向很準,他知道白落秋這樣的人不屑於在這種事上說謊,聞言不再試探,把可以說的事都託盤而出。
在聽到謝顏說完謝記米行的事後,白落秋的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
「李家是漢口有頭有臉的大戶,從祖上開始做了幾代煤炭生意,家族內關係錯綜複雜,幾房人互相算計爭鬥,正常情況下,倒不至於圖謀一家米行。」
白落秋沒有說自己一個京城人為什麼這麼瞭解漢口李家的事,謝顏雖然疑惑,卻也沒有多問。
「師父是覺得那位謝少奶奶的話有誤,李先生其實是冤枉的?」謝顏拿不準白落秋此言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