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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榛的自厭情緒在此刻到達頂點,他躺在地上憤懣地自責道:「我怎麼笨手笨腳的啊!」
麥文澈稍微撐起了身子,笑著問:「你真喝醉了啊?」
明榛心裡一酸,想說自己沒醉,他意識還挺清醒的,起碼他知道麥文澈現在正趴在自己身上。
這樣難得的肌膚相親讓他心生渴望。他一動也不捨得動。然後忽然咧開嘴傻笑,他自己也不懂為什麼要笑,笑完回答:「是的呢,我喝醉了呢。」
說完伸手扶住了身上人的腰。
麥文澈忽然縮了縮身子,整個人抖了一下反手去撥開掐他腰上的手:「癢」
嘶——
明榛被身上人這一扭,扭得體內邪火噌地躥了上來。惡劣因子被充分啟用,一邊摟著身上人的腰不讓他逃脫,另一隻手故意遊走摸了一把:「怎麼,腰敏感嗎?」
果然,趴在身上的人難耐地扭著身子躲閃,見躲也躲不過,笑著笑著整個人脫力般直接趴到了明榛胸膛上。
明榛完全無視對方的躲閃,心滿意足地兩臂一圈,把人禁錮在懷裡,懷裡的人又象徵性地掙紮了兩下,見掙不開就不再用力了。
明榛貪戀地用臉頰蹭了蹭麥文澈的頸窩,胸腔傳來清晰有力的心跳聲,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麥文澈的。
這樣心思齷蹉的自己太難堪了。不過反正我說自己醉了,把所有的行為都推卸給酒精就可以了。
他為自己的機智點讚,自得地輕笑起來。
「別在我耳邊吹氣,受不了。」麥文澈危險地半闔著眼眸。
「不可以嗎?」明榛意識有點渙散,聞言不解地發問,「吹了會怎麼樣?」
說完故意移了移嘴巴的位置,小心地衝著耳廓緩緩地吹了一口氣。
麥文澈偏著頭,並不算真心地警告道:「你再亂來,出事不怪我。」
明榛的視線迷離地落在眼前有點濕潤的發尾上,天真地問:「出什麼事?你要揍我嗎?」
「啊,」麥文澈笑道應道,「會跟你狠狠幹一架。」
明榛聽不懂他的意有所指,被嚇得噤聲半晌。
「我耳朵敏感,腰敏感,還有」麥文榛趴在他身上,語氣像帶著勾子般撓著明榛的心臟,他說,「大腿跟也敏感。」
「你也喝醉了嗎?」明榛不確定地問。
麥文澈笑了起來:「大概是醉了。」
這有什麼好笑的?明榛覺得麥文澈是真的醉了,因為喝醉的人中樞神經會興奮,管控不好自己的表情。
兩人安靜地抱了一小會,旁邊茶几上的電影播放到男女主角沿著海浪牽手約會,明榛沒抬頭,但耳朵卻能辨別出場景。
海浪、鷗鳥、漁船。
反襯得螢幕前的這一方天地更顯靜謐。
明榛忽然很輕地問:「澈哥,你跟人做過嗎?」
「嗯?」聲音太近耳邊了,麥文澈聽得真切,但他一直心猿意馬導致一下子沒跟上思維。
獵物嗅到肉腥味了,麥文榛心想。
「你」明榛緊張地舔了舔唇,在電影唯美的配樂裡,又輕輕地問,「你想過跟男人做嗎?」
啊,獵物在陷阱邊緣試探呢!麥文澈不動聲色地揚起了唇角。
明榛又滾了滾喉嚨,像是生怕自己說話聲音大了就把眼前人驚走了似的,淳淳善誘用氣聲道:「你不好奇男人跟男人做是什麼樣的嗎?我看片裡那個挺爽的」
麥文澈深呼吸了一口氣,明榛覺得自己整個人隨著他的深吸緩呼起伏了一下,顫抖著繼續問:「你想試試嗎?」
呵,獵物進陷阱了。得意盈滿了胸腔。
麥文澈明知故問:「跟你嗎?」
明榛沒回答,繼續自顧自地磕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