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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魂夢一旁喝斷:&ldo;你確定不會不小心燒到他嗎?&rdo;
易罔撓撓頭,笑一聲,把李業的身子背好,然後回答:
&ldo;應該不至於&l;不小心&r;。&rdo;
而後相顧無言,魂夢打了個響指,一瞬景色天翻地覆。震盪感消退之時,似乎已經在了屋裡。
☆、6月19日
&ldo;唔……&rdo;
還在半夢半醒之間,就覺得頭痛得難受,太陽穴之間也脹鼓。林寂緣費力地睜開眼睛,死氣沉沉是一片白板。愣了許久才明白過來這是天花,難怪背後的觸覺也是溫暖柔軟。
&ldo;發生什麼了……&rdo;完全不能消化現狀,寂緣掙紮了幾下。一番活動,四肢的疼痛也發了作,一時半會兒竟難以坐起。
悵然地躺著,與模糊的視覺做鬥爭,她勉強能認出周圍的擺設。首先不是她這段時間借住的屋子,然後這裡不太整潔。暫時說不上髒,明顯傢俱之類是放得凌亂,床頭櫃書桌這類擺放小物件的地方,上面的東西也絲毫沒有邏輯。
&ldo;咳,有人在嗎?&rdo;
咳過一聲之後,嗓子好受了一點,還是乾咳。費些腦力是能回憶起昏睡之前的事情,記得是看到李業筆直地站著睡著,她去觀摩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也昏了過去。
&ldo;有人嗎?&rdo;沒有回應,寂緣又問了一遍,無果。手腳在動彈的時候會疼,這種痛感要形容的話,久未鍛鍊的人突然跑了個十幾千米,第二天的感受便和眼下這種相似。於此同時也使不上多大的力氣,摩挲著能蹬掉身上的薄毯,再有別的舉動都要拼毅力了。
&ldo;嘶……這是什麼地方?&rdo;不過寂緣對毅力還是很有自信的。
拖著步子走不快,房間暗,所以第一步舉動是瞄準了窗簾。拉開以後絕望地發現竟已是黃昏,外面的亮度已經難以自保,更別提怎麼照亮屋子內部。無奈只能就著昏暗探索,寂緣儘可能貼著牆,一方面有所支撐,也希望能儘早找到燈的開關。
眼睛適應黑暗所需要的時間比適應強光的要多,這一點真是有夠麻煩。寂緣試著能不能使出點靈力當作光源,一動用,身體的疼痛感就會更加強烈。在忍耐與否之間徘徊的時候,唯一的安慰是,電燈的開關並不遠,碰到它,意外地沒多花時間。
&ldo;啪。&rdo;
&ldo;……怎麼是這種顏色的燈管啊,好難受。&rdo;
不是常見的日光白或微藍色,是紅燈,像是佛堂裡會用到的那種。這樣的顏色下,雖然照明的作用能夠起到,看屋子裡任何物品,幾乎沒有顏色的概念了。
開關旁邊就是房門,寂緣轉了轉門把,從外面上了鎖。
是故意要把她關起來?為了驗證這個猜想,她挪挪步子走回窗戶邊,窗戶卻沒有鎖。而且沒有鐵欄杆作為防護,正常體型的人類只要蜷蜷身子就能輕鬆逃出。
更何況自己醒的時候,身體活動自由,沒有受到外來的束縛。
深呼吸幾下,寂緣半閉眼,聽外面的響聲。有飛鳥的叫喚,吵;滋沙的似乎是炊飯的動靜,也吵;簌簌的有樹葉在鳴奏,想是起了不小的一陣風,還是吵。
比起外面,屋子裡面就安靜許多:寂緣發現她竟能清楚地聽見自己呼吸的節奏。呼吸這種事情,都是無意識去做,一旦心裡想著它,不知道為什麼會感覺稍微侷促而窒息。也託了這份寧靜,讓她有資本,聽出門外原來是個走廊,有腳步聲空曠著在迴蕩。
林寂緣選擇幾步跑動,忍著劇痛移